而老君山的人,去了級彆低的道觀,往往都會禮遇。
就如同當時的薛燼,張炯,祁鈺等人到了澄豐觀,就是上賓。
天樞閣的事情,老君山肯定會管!
山太高了,若是去坐索道,倒是上山快,隻是,我們的位置,已經沒辦法繞行。
整整一天過去,夜幕時分,總算到了主峰之上,老君觀外。
山門恢弘巨大,還有高大的台階,通往更上方。
老君觀囊括了峰頂一大片範圍。
兩個巨大的豎柱,立在山門前。
一側刻著:“白誌見腹,名在瓊簡,目有綠筋,名在金赤,陰有伏骨,名在琳劄,胸有偃骨,名在星書。”
另一側刻著:“眼四規,名在方諸,掌理回菌,名在綠籍,有前相皆上仙也,鼻有玄山,腹有玄丘。”
初看,這兩塊牌匾的內容絲毫不對稱,不押韻。
可橫匾卻寫著:“其道自至”。
我呼吸略重,似懂非懂,像是在豁然開朗的邊緣,卻又看不確切。
“多年前,我曾結交過一道友,是老君山的弟子。”??這時,趙誌林開了口,他聲音略沙啞。
“嗚嗚!”齊吏點頭,似是附和。
隨後趙誌林往前走,到了大門前,握住門環,用力的敲擊著。
這環擊聲,震得山林回響不斷。
幾分鐘後,大門被推開了,是個白衣道士,他疑惑的看著我們幾人,倒也顯得尊重。
“貧道天樞閣,趙誌林,求範零道長。”趙誌林拱手抱拳。
那白衣道士若有所思,語態謙和:“天樞閣?可是山坳裡那峰頂道觀?”
“對!”??趙誌林立即點頭。
“你們可認識範零監院?”白衣道士又問。
趙誌林一怔,才說:“多年未見,範道長,地位竟如此崇高了?”
那白衣道士露出笑容,才說:“監院道術精湛,自是可管轄我等弟子,四位登山勞頓,大抵是步行而來,便先請幾位休息一夜,明日自有人通報。”
齊吏本來要嗚出聲。
我知道,他心急。
我一樣急,不過,隻能上前兩步,抓住他的手,低聲喊了師兄。
齊吏才沒繼續作聲。
“如此一來,多謝。”趙誌林要鎮定的多。
這白衣道士帶我們進了老君山。
這裡的道觀就像是台階性質一樣,我們所處的位置,剛好在一個大殿外,兩邊有偏殿,往後眺望,則有更高的台階,上方還有大殿,依次往上。
白衣道士就將我們安排在入口大殿一側的廂房裡,四人,四個房間。
各自進了屋子,疲倦感頓時湧上來不少。
大家都兩天兩夜,不眠不休,完全撐不住了,都沒有再碰麵說話,各自都沒出房間。
屋內有洗手間,平時這裡應該也會給遊客,或者一些信徒使用,一些洗漱用品,都印著某些協會的名字。
我簡單洗漱了一下,才躺上床。
這一覺,睡到了通天亮。
第二天醒來,出了房間,是另外一個道士在屋外等我們,領著我們經過好幾個道殿,最後停在一個叫做瓊胎宮的大殿外。
門前立著一道士,身材高大,五官方正,鬢角斑白,眉眼卻威嚴淩厲。
趙誌林瞧見他,臉上湧現喜色,那道士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我身上,顯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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