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隻說了這一句話!
白廊該知道的,明麵上的,他都知道。
薛燼的大義滅親,自裁,的確可以抹掉一些事情,而怎麼斷定薛家,隻能全憑各人。
他是張炯好友,和薛燼認識,關係不淺,他偏頗薛燼,理所當然。
因此,無論我怎麼解釋,在他眼中肯定都是狡辯。
他做好了一切準備,紅衣老道封路,就是要殺我!
“冥頑不靈!”
白廊雙指壓住軟劍,驟然往上一劃,劍身瞬間繃直,發出一聲輕吟!
雙腿猛地往前一躍,便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著我撲來。
我毫不猶豫,拔出血鏽銅劍,迎了上去!
鏗鏘聲響中,火花迸射,我隻覺得虎口一陣震顫,劇痛,劍險些脫手而出,白廊卻顯得無比輕巧,那軟劍輕顫之餘,竟然卷曲起來,避過血鏽銅劍的劍鋒,像是蛇隨棍上一般,刺向我手背。
我陡然一個旋身,甩出三把青銅劍,直射白廊麵門!
白廊麵不改色,甚至沒有後退,軟劍快速橫於麵前,一抖之下,抽中青銅劍,將其打落!
威勢不減的軟劍,啪的一聲抽打在我胸膛處。
大力瞬間湧來,我感覺胸口就像是被一根鋼條猛抽了一下似的,五臟六腑都在翻滾,噗的噴出一口血來。
“一破落小觀,師長養鬼,甚至屠戮門下弟子,倒也怪不得,你這弟子實力低微!候選這兩個字,落在那天樞閣,當真是辱沒了!”白廊顯得高高在上,對我蔑視萬分。
我心頭猛的一沉,胸口有種悶氣湧來。
我個人的問題,是我個人的。
師姐的問題,是師姐的。
白廊卻直接侮辱天樞閣,這太過狂妄了!
隻是,他的實力的確強勁,我不是他對手。
眼前,則隻能保命逃生!
“上台一黃除不詳!中台二白護身宅!下台三清斬妖精!”清冷的喝聲在執刑崖前回蕩。
四肢百骸湧上一股灼熱,翻滾的五臟六腑都鎮定下來!
我雙手自腰間垂下,一手持著一枚銅針筒子,另一手,依舊是血鏽銅劍。
“哦?這就用了催動潛力的道術?陳千叩,你的弱,著實讓我驚訝!”
白廊一臉淡然,還有一絲絲譏諷。
同時,他眼中卻浮現了一抹冷意,又道:“那看來,你沒少用邪法,才能傷了薛師弟,從張兄手中奪物!”
“那可能你高看了張炯和薛燼兩人的本事,我並不否認,你實力強勁,不過,我也不會坐以待斃。老君觀,想殺我的,怕是隻有你吧?”??我這句話直接果斷!
緣由簡單,範零對我沒有殺意,隻是扣押了我,作為監院,他沒有必要用下三濫的招數,這裡更是老君觀,一旦對我動手,就代表了老君觀的態度!
此刻,老君觀的態度,是要幫天樞閣的。
白廊或許找過老君觀的上層,那些道士年歲更大,他們的分析更敏銳,更能洞察問題的關鍵,絕對不會就那麼站在天醫道觀的一頭。
正因此,白廊才會選這樣的時間,用這種方式將我放出來!
語罷的瞬間,我沒有再等白廊出手,抖手之下,銅針猛然射出。
身體一旋,腿鞭抽出!
“乾元亨利貞,針法理尤深!”
“……”??“……”??咒法頃刻間脫口而出,銅針爆射出黃芒。
白廊揮動軟劍,叮叮叮的聲響中,銅針被擊飛,他依舊沒有後退。
我縱身往前一躍,收起針筒的瞬間,血鏽銅劍刺出!
這同時,另一隻手在劍身上猛地勾畫!
符咒成型的瞬間,我左手掐出手訣。
雷法五花八門,天地風雲水,不同的雷,便有不同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