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黑色背心包裹著男人強壯的肌肉,蜜色肌膚溢著薄薄一層汗,在陽光下熠熠閃爍,暗綠色的長褲軍靴將那雙強有力的長腿極致拉高。
細腰被綁帶牢牢勒住,短刀和槍掛了半腰。
槍……槍?!
陸淺沒見過真槍,沒吃過豬肉、但豬跑還是見過的。
她一瞬間大腦完全空白,大眼睛中布滿驚恐。
想尖叫,聲音卻卡在胸口不出來。
想逃跑,但四肢被這男人的氣勢震得發麻。
隋唐一把拉開駕駛室的門,第一眼便見到了後座縮成一團的娃娃臉小女人,驚呼出聲:“臥槽,哪來的女人。”
“隋唐,你玩女人玩到這節骨眼上了?”
男人說話了,低沉的音調震得陸淺胸口發麻。
“我靠,程翊,你彆血口噴人,我是愛玩女人、但也不能挑這時候玩啊。”
程翊聽到這女人和隋唐沒關係,彎下腰來,大手向前一伸,鉗住陸淺細嫩的手腕,沉聲命令:“滾下去。”
抓住陸淺的一瞬間,程翊皺了皺眉,這小手腕、他稍微使勁就能捏碎。
陸淺嚇得一怔,這隻手不僅孔武有力,還覆蓋著布滿整個手背和手腕的黑色荊棘刺青,讓人不寒而栗。
程翊彎下腰來,陸淺才看到他的麵容,他的眼眸是淺淡的金棕色,深沉如潭,狹長的眼型配上深邃的眼窩,冷傲而狠厲。
他微蹙著眉,修剪得恰到好處的碎發垂在耳側,沉寂的目光透過那雙鷹眸嵌入陸淺眼中。
陸淺震得一抖,程翊眼中桀驁的霸氣,是種無形的極致壓迫,能喚起人心中源自血液深處的臣服與恐懼。
“對!對不起!我上錯車了!我、我這就走!”
陸淺沒有太多時間沉淪,她抓上自己的雙肩包,連忙點頭應道。
她果然是上錯車了。
“砰!砰!”
還未等動作,遠處傳來的槍聲劃破天際,直奔車體而來。
“當!”
堅實的車體被這槍聲打得悶響,輕顫兩顫。
隋唐飛身鑽進車裡,重摔上車門,怒罵一聲:“靠,這幫鱉孫,以為這是意大利嗎?敢光天化日動槍。”
“嘭嘭嘭……”
手槍聲剛落,機槍掃射的聲音便隨著車體被擊中的響動落進陸淺耳中。
陸淺再也控製不住恐懼的情緒,顫抖著身體,尖叫出聲:“啊!!唔——”
程翊沒有一絲猶豫,長腿一蹬,鑽進車裡,將陸淺壓倒在後座,半個人扣在她身上,伸出大手捂住那張尖叫的小嘴。
“不想死就閉嘴,跟我走。”
那聲音狠厲到了極點,冷硬而威嚴,不允許陸淺有半分的質疑。
男人的體溫滾熱,帶著鹹腥的氣味和煙草香,灼得陸淺頭皮發麻。
程翊粗糲的手指穿過陸淺上衣的下擺,燙到她敏感纖細的腰肢,軟嫩而私密的位置被人觸碰,讓她連回應的輕嗯都帶著顫音。
那貓撓樣的音調鑽進程翊的耳朵,他無聲地將眉擰緊了些。
“嘭嘭!”
槍聲逐漸逼近,近的像要劃過耳側。
車門外人群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也在這混亂之中響起。
程翊轉頭知會隋唐:“開車!”
隋唐啟動車子,開口詢問:“煌、爍怎麼辦?”
程翊篤定回道:“他們自有辦法脫身。”
“嘭嘭嘭……”
槍聲仍未停止,打在車後的防爆玻璃上,發出令人驚恐萬狀的聲音。
陸淺的心口顫得發涼,黑珍珠般的眼瞳逐漸蒙上恐懼的薄霧,肩膀止不住地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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