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最近見過這有個藍色行李箱嗎?”
“你好,請問見過這麼高的行李箱嗎?”
……
陸淺順著海岸邊的甬道一路問過去,無論是周邊的行人還是停靠的司機,都問了個遍。
有人說有印象,但是不知道去哪了的。
有人說一直在這呆著,沒印象的。
還有給陸淺指了一個方向,讓她去那再找找的。
陸淺最後沒得辦法,找到附近的警局問了一趟,看看有沒有人失物招領。
可惜無功而返。
“哇……這到底讓我怎麼找啊?”
陸淺懊惱地坐在警局門口的長椅上,抓著腦袋左撓右撓。
那行李箱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撿到的人不會翻完扔垃圾桶了吧?
不過要是有人撿走拿回家,把裡麵的衣服給自己家小女兒穿,也算功德一件。
想到這陸淺無奈地歎口氣,隻能在最壞的結果裡模擬最好的結局了。
“老板,拿瓶水,一塊錢的就行。”
陸淺從兜裡掏出一枚鋼鏰,放在小賣部的桌台上。
接過老板遞來的還帶著涼霜的水,陸淺將短袖的一角套上瓶蓋,借助布料的摩擦力,放大自己本不強壯的手勁。
擠出來的水粘濕了衣角,陸淺沒有在意,仰起臉來,一口氣喝了小半瓶。
解渴過後,陸淺蹭了蹭嘴邊的水漬,懷揣著小小的希望開口問了一下。
“老板,你知道這附近誰撿到過行李箱嗎?”
小賣部的瘦小老板聽到陸淺這麼問,開口招呼了一個正在堂下坐著,滿臉橫肉的花臂男人:“哎,老裴,我記得你前幾天是不是撿著東西了?”
老裴抬了抬眼皮,睨了陸淺一眼,“藍色的行李箱?”
“對對,”陸淺比量在自己腰間,“這麼高。”
老裴聽罷繼續眯上眼睛,隨意開口:“撿了。”
陸淺的眼底閃過一絲希望的光彩,“那、那能還給我嗎?”
老裴手裡拿著酒瓶,沒有作聲。
陸淺一時局促,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那個,我可以酬謝。”
陸淺糾結了幾秒鐘,“一百塊……可以嗎?”
她現在實在拿不出再多,畢竟還要為以後考慮一下。
聽到這個數字,老裴的眼睛睜開了,比剛才睜大了一些。
他喝掉酒瓶裡最後一口酒,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白沫,站起身來抻了個懶腰。
“扔在庫房了,跟我過來拿吧。”
“這……”
陸淺有些犯難,跟一個這麼嚇人的花臂男人走,雖說是光天化日的,但也太危險了。
老裴冷哼一聲:“你還指望我去給你搬不成?”
“不、不是的……”
陸淺緊摳著衣袋的提手,開口解釋。
“哎,老裴,你老嚇唬人家小姑娘乾什麼?”
瘦小老板連忙開口打起馬虎眼。
“小姑娘你彆介意啊,他這人就這樣,”老板打開櫃台的擋板,從中鑽出,笑著安慰陸淺,“你在這等等,我去給你拿。”
“謝謝了……”
陸淺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老板笑著走向後門,遙遠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老裴你來幫我找啊,指望我自己翻呢?”
老裴聽罷,懶散地揉揉眼,撇著嘴擦過陸淺身邊,走向庫房。
蘅襄館頂層,會議室。
程翊冷臉坐在會議桌主位的沙發裡,翹起二郎腿,晃蕩著杯中所剩無幾的酒。
隋唐隨意地仰躺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中,懷中攬著一名穿著暴露的性感美人。
那美人正跨坐在隋唐的大腿上,不住地搔首弄姿。
程翊的一眾手下似乎已經看慣了這種場麵,習以為常地垂手立於旁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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