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猛然抽出右手,一把鐵黑色的手槍已經掐在了虎口處。
指向傑西的腦袋。
傑西顯然是愣了一愣,他沒有料到程翊會在宮廷聚會中明目張膽地掏出槍來。
而且還是指向他。
傑西朝著桌上怒啐一口:“媽的,你彆他媽嚇唬老子,文森佐老頭就在樓上,你要是崩了我,吃不了兜著……”
“砰!”
話音未落,一聲槍響便在傑西的耳邊炸開。
傑西腦袋一頓一頓地低下去,看見自己的右肩正在一股股往外滲著血。
這副景象刻在他的眼睛裡後,才開始感受到從手上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
“啊!!”
會客廳中聽到槍響,傳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尖叫,響徹雲霄。
“你他媽真敢用槍!”
傑西扭曲著臉,痛苦地捂上自己的右臂。
“來人啊!來人!”
程翊起身走上前去,一腳踹倒坐在椅子上的傑西,腳跟狠狠地碾在他剛被射穿的右肩上。
那力道大得恨不得將傑西碾碎。
“哢嚓。”
鮮血直接噴湧而出,浸染了賭台大片的地麵。
“啊!!!”傑西痛得哀嚎,“你他媽個臭蟲!你敢這麼對我!”
程翊包含著嗜血冷意的聲音從冷薄的唇中緩緩吐出:“敢再惦記我的女人,下次踩碎的,就是你的腦袋。”
傑西被這氣勢猛然鎮住,那雙狠厲的眼簡直要把他憑空撕扯開,平靜的聲音卻飽含殺意,那股殺意濃烈到帶著血腥味。
連身邊想上前的侍者都望而退步。
“傑西!”
文森佐上將聞聲尋來,看到傑西被程翊就這樣狠狠踩在腳下,顧不得什麼將軍威嚴,慌張跑上前去。
“程當家,你這是做什麼!”
程翊沒有回答,淡然收回槍,邁著霸氣昂然的步伐走到賭桌前,漫不經心地翻開自己倒扣在桌麵上的牌。
程翊冷聲開口:“我贏了,剛才那槍,算是警告。”
那冷傲的眸子連看也沒看一眼,一副黑花對子10便散落在燈光簇擁的賭桌之上。
似乎這個男人手中的所有事物,都會乖乖按照他所設想的去進行。
接著邁起張狂肆虐的步伐,一步步朝賭台下方走去。
陸淺見程翊從賭桌上下來,周身的氣場冷到不行,連忙上前去迎,“怎麼了,你怎麼還開槍了?”
“沒事,”程翊攬過陸淺圓潤的肩頭,輕笑著刮了下陸淺小巧的鼻尖,“他賭桌上耍賴,活該。”
陸淺默默噢了聲。
但她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程翊垂下眼眸,看著懷裡的陸淺,以後還是不要帶她出門了,總有不知死活的臭蟲來覬覦他的小白兔。
一想到那幫令人作嘔的下流胚子把陸淺意淫了個遍,程翊就憤怒到想讓雙狸把索倫王宮會客廳給炸了。
“ciro!”
文森佐暴怒的聲音從亂作一團的賭台前傳來,虎步龍行的上將之氣逐漸蔓延整個會廳。
文森佐大步走向程翊,卡在腰間的銀色手槍已經掏出,準確無誤對準了程翊的額頭。
程翊淡然置之,似乎這槍口所指之人並不是他。
“你傷了傑西,還想走!”
程翊瞼下眼來,冷哼一聲:“我要是想走,誰能攔得住我?憑你?”
那聲音帶著濃烈的鄙視與輕蔑。
“哢。”
不知一直躲在哪裡的祁煌、淩爍突然出現,將兩柄上膛的手槍一左一右對準了文森佐。
“不得對當家無禮。”
文森佐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名上將會被人如此忽視、威脅,眼睛怒睜著,眼白已經因盛怒布上縷縷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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