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祁煌打開車門,將陸淺迎進去。
陸淺看著麵前這輛又沒見過的新車,在內心裡翻了個白眼。
跟程翊回來以後,就沒見他哪輛車用過第二次。
家大業大也不能這麼鋪張啊。
“賽馬會在皇家林場舉行,路程可能會有些遠。”
祁煌係好安全帶,朝陸淺交代道。
“哦,好。”
雖說祁煌已經事先給陸淺交代過了,但陸淺還是低估了這段路程的長度。
如果不是路邊還能零星見到的幾個德語標識,陸淺差點以為祁煌就這麼帶她開回意大利去了。
經過一段跋涉,跑車終於駛離人類文明的桎梏,向著浩瀚無垠的森林山脈而去。
跨越整個德國的萊茵河與車輛並肩行進。
以冷杉和針葉為主的森林在高聳的山間林立。
此處人跡稀逢,飛塵不到。
囿於山間的薄霧在晨光下逐漸散開,露出斑斕的光。
陸淺悄悄將窗戶打開,貪婪地呼吸著林間的氣息。
迎麵吹來疾馳的風,這種說不清的感覺讓陸淺感到上癮。
自由。
是的,就是自由。
她很少能感受到的自由。
祁煌看向車後座那個單純柔弱的身影,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地開口。
“陸小……”
祁煌剛想說出最後一個字,想起程翊讓他們改稱呼,硬生生憋了回去。
“陸淺。”
陸淺聽到祁煌的呼喚,收回向外看個不停的目光,回應道:“啊?”
祁煌輕吸一口氣。
“當家他……”
這三個不痛不癢的字之後,便是漫長的沉寂。
陸淺的思緒也在這片沉寂中逐漸凋零。
她似乎知道祁煌想跟她聊什麼。
陸淺抬起手,掖了掖耳邊的發絲,朝後視鏡裡笑笑,“沒關係的,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