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單有他們仨人裡的一個,那肯定是不敢對程翊有微詞的。
但仨人湊一起,正應了那句法不責眾。
陸淺被他們盯得臉臊,抬手推開程翊湊上來的俊臉,嗔怪道:“肉麻……”
“他倆真有這麼老實?”
走在離開馬場的路上,隋唐聽程翊說了今晚要去文森佐設的宴,他心裡有些犯嘀咕。
要說文森佐忌憚程翊他是信的,傑西那小子可不是什麼好啃的骨頭,又臭又硬。
程翊冷笑一聲,“他倆要是真有這麼老實,我把塔維亞送你。”
隋唐拋給程翊一個鄙夷的眼神,“那你還去?”
程翊閒散地把玩著陸淺微卷的長發,鷹眸斜瞥向隋唐,薄唇輕啟:“我倒要看看他想乾什麼。”
隋唐真是一把子無語住。
這男人做事隨性到有點操蛋了。
“那你讓祁煌、淩爍好好跟著。”
程翊語氣中有些詫異:“你不去?”
“我去個毛,”隋唐撩撩腦後的長發,滿臉風光,“馬場上剛認識兩位公主,總不能冷落了人家。”
陸淺聽完隋唐的話,不禁撇了兩下眉毛,隋唐還真是去哪都能勾搭上女人,怪不得在塔維亞公館,程翊要讓祁煌把他看得死死的。
“可惜了,”程翊低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想著萬一我死了,能拉你當墊背。”
“哎,少說這話,”隋唐挑著下巴指了指程翊懷中的陸淺,“彆讓你小媳婦守活寡。”
程翊聽罷,喉頭漾出低沉的笑,滿意地睨向懷中的女人。
我們陸淺小同學果然又不負眾望,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柏林皇家酒店。
下車前,程翊打開胸前的金製胸針,從裡麵拿出一顆藥丸遞給陸淺。
“把這個吃了。”
陸淺接過程翊遞過來的紅色小藥丸,有些遲疑。
“這是?”
程翊也扔了一顆同樣的進嘴裡,“解毒劑。”
陸淺有些無奈,不過還是一把將藥丟進嘴裡。
這個宴席是非來不可嗎?連解毒劑都要吃。
程翊看見陸淺的表情似有微詞,輕笑著挑挑眉。
“這裡不比意大利,”程翊抬手,寵溺地揉了揉陸淺的臉蛋,“昨天我崩了傑西一槍,如果今天不來赴宴,那就是坐實了塔維亞與意皇室不和的把柄。”
“很多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處理起來會很麻煩。”
陸淺仰頭看著程翊,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過這還是程翊第一次主動跟她說塔維亞的公事。
程翊將胸針扣上,彆在了陸淺的衣領上。
“走吧。”
夜晚的柏林皇家酒店依舊燈火通明,繁華富麗的氛圍並未因為這陰暗的天氣而減少半分。
宮殿一般的大型建築上,吊頂壁燈幾乎要布滿每一層,將這黑夜中的城堡烘托得一如白晝。
門口恭敬侍立著一眾宮廷裝扮的侍者,將這本就金碧輝煌的酒店襯托得又上了兩個檔次。
程翊、陸淺二人信步行至酒店門前,文森佐已經站在門口等待。
“程當家、陸小姐。”
見到程翊攬著陸淺走來,他笑著上前迎接。
程翊也微笑著點頭示意。
文森佐看向程翊身後的祁煌、淩爍,“兩位大人,也隨我來。”
陸淺心裡嘀咕得很,這個點頭哈腰的小老頭還是前兩天見到的那個意氣風發的上將嗎?
文森佐領著一行人來到酒店頂樓。
這裡已經被文森佐清好了場,偌大的一層樓,隻留下了一眾黑衣保鏢。
“請。”
文森佐打開一號包廂的門,邀請程翊進入。
“兩位大人,我在隔壁也準備了佳肴,二位可以去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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