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玨行至白曜麵前,畢恭畢敬地單膝跪地。
“當家,我……”
白曜回過身來,抬起修長的手,掐起王玨的下巴,那力道之大,將王玨的頜骨都捏得哢哢作響。
他眼底的肅殺窒得人喘不上氣,但語氣依舊平淡:“我看你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王玨吃痛地咬著牙,臉上浮過一抹難耐的緋紅,“屬、屬下……隻是看這賤人,讓當家受傷……屬下……”
白曜狠命一甩手,將王玨掀翻在地。
“畜牲,要學會擺好自己的位置。”
接著他連看也沒再看王玨一眼,朝著迎風交代道:“迎風,帶她去領罰。”
迎風有些為難,但他知道,如果此刻違背白曜,王玨會麵臨更大的災難。
“……是。”
“當家!”
王玨紅著臉,急忙爬到白曜腿邊,不肯去跟迎風領罰。
白曜眼底閃過不悅,抬腳落在王玨嬌俏的肩膀上,半點都不憐香惜玉地狠踩兩下。
“王玨,你知道的,同樣的話讓我說兩遍是什麼下場。”
王玨的臉上出現了複雜難堪的神情,隻好咬著牙應下。
“是……”
王玨跟著迎風走後,曲樂才喘著粗氣,慢慢從剛剛生死的危機中緩過神來。
“呸!”曲樂惡狠狠朝著地上吐了一口,“既然是自己的狗,就他媽的看好了,彆放出來瞎他媽咬人。”
白曜聽到曲樂這話,沒料到她居然還有力氣罵人,譏諷地笑笑:“嗬嗬,你現在這副樣子,可比狗都不如。”
曲樂手撐著地,卻怎麼也站不起來,腰上不敢用力,一用力就渾身抽疼,大概是某處的肋骨斷裂了。
白曜冷眼看著曲樂從地上爬起來,那姿勢,可憐得還真活像一條被打斷腿的野狗。
曲樂半撐著身子,隻覺得嘴裡湧上一股腥甜,她想把嗓子裡的血咳出來,但一用力肋骨就會隱隱作痛。
她抬手看看腫起來的無名指,右手還在止不住地顫抖著。
大概是剛才那一拳打在白曜身上的時候,震骨折了。
白曜走下擂台,走到桌邊,重新戴上眼鏡,麵容頓時恢複成了往日那樣沾著魅惑的斯文。
他低頭轉了轉小指上的戒指,拿起開場前沒喝完的那杯威士忌。
酒杯中的冰已經化的差不多了,酒液與化成水的冰混合起來,像是從水裡升起的煙。
白曜抬起杯子,輕抿了一口,麵無表情地看著曲樂挪蹭到自己麵前。
曲樂開口說道:“我贏了,你要說話算話。”
打過這一場,曲樂身上估計沒幾處好地方,但是這張堅毅英氣的臉是半分也沒受傷。
白曜還算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白曜冷笑一聲,沒有直接答複,而是開口揶揄道:“你這副樣子,還敢跟我談條件?”
曲樂走上前去,一把搶過白曜手中的酒杯,端起來一飲而儘。
烈性酒的獨特味道直衝曲樂的腦門,讓她眼前一暈。
曲樂穩住身形,把酒杯朝地上狠狠一摔,玻璃酒杯硬生碎裂,飛濺的碎茬正好有一粒劃過白曜的眼下。
白皙的皮膚上瞬間生出一道嫣紅的創口有種慘烈的美。
白曜微覷起眼,感受著眼底的刺痛,他冷幽的眼底泛起一股漣漪。
曲樂凝視著眼前這個徹底卸下溫柔麵具、冷得讓人膽寒的男人,淡淡道:“是通知。”
接著她撿起自己上場前卸下的家夥事兒,以極迅捷的速度放出鋼爪,直奔桌麵上的黑色盒子而去。
啪嗒一聲,隨著鋼爪的收回,盒子落進了曲樂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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