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樂瞪著那雙已經氤氳了濕意的眼睛,半分不退讓地吼回去:“我憑什麼信你,卑鄙小人!”
白曜輕輕轉過臉,鳳眸覷起,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那動作魅惑誘人,帶著致命的危險。
他周身的威壓也逐漸逸散開,遍布整個房間,是比剛才的靜謐還讓人窒息的冷硬氣氛。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你?”
聲音沉沉,夾雜鄙夷和不屑。
下一秒,曲樂便感覺到脖頸被一隻鬼爪一般的手扼住,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角度之致命、力道之大,麵前這個男人隻要再用上那麼一點點力,她的命就能立馬報銷在這。
她的臉上通紅一片,呼吸不暢,眼中的霧也隨著窒息而逐漸滑落,一雙手胡亂地抓著扼住她喉嚨的男人手臂,但表情仍舊是那副倔強冷傲的樣子。
“你、要殺……就殺。”
一條命而已,她這輩子最賤的就是這條命。
看著眼前臉色逐漸變紫的女人,白曜竟然發出了一聲溫潤的笑,緊接著放開了手,將她一把拉進懷裡。
“嗬,小狐狸,在我這,死是最容易的事。”
“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就這麼死了呢?”
白曜狠命捏上曲樂的下巴,直到她細嫩的皮膚開始泛青。
“我說過,你再跟我提他的名字,我就把你按在床上操。”
“我白曜說到做到。”
曲樂的麵色還沒有從窒息中完全緩過來,大口喘息間,她對上了白曜的眼睛。
隻一眼,曲樂就差點丟了魂。
那雙眼睛的情緒底色太可怕了,他那雙眼本就妖涼蠱人,隻要他願意,隨時都能成為欲望本身。
但此刻他眼底的怒火已經呈現出具象的黑,是深淵一般的黑,忘川河水在其中翻滾洶湧,要將人拖進去,湮滅到萬劫不複。
曲樂這時候確實怕了。
“你、你……彆亂來。”
她顫顫巍巍說出幾個字,底氣一點也不足。
曲樂現在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了,但麵前這個男人給她的威壓太強,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亂來?我今天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亂來。”
白曜抱起曲樂,掐著她的細腰將她一把扛到肩上。
“放開我!!”
曲樂蹬著腿,極力地反抗著白曜的動作,但這個男人的力道太大了,半分都不被撼動。
白曜在曲樂渾圓的小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那一聲比巴掌還脆。
“你來甩我這一巴掌之前,就該想到後果。”
“變態!流氓!你快放開我!!!”
白曜半點不顧曲樂的謾罵抵抗,扛著她徑直走出了書房。
白青會的各位站在書房裡,神情一個賽一個的崩潰。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竹下春一臉驚恐狀地雙手扒著臉,“當家生氣了,當家生氣了!!”
雲起也一臉驚慌地死命晃著迎風的肩膀,都快把迎風晃出殘影。
“怎麼辦怎麼辦啊啊啊!當家生氣了啊啊啊啊啊啊!”
迎風沒說話,但臉已經嚇得慘白了,明顯是喪失了語言能力。
上次他們當家生氣,直接屠了一整個黑岐幫,連他媽的一條狗都沒剩下,冰箱裡的雞蛋都得煮熟了挨個摔八瓣。
最後還一把火給他們總部的一條街燒了個精光,現在那遺址還留在扶桑,壓根沒人敢去重建。
這男人生氣起來,純粹一閻羅王。
而且他這次生氣,看那表情,比上次更嚴重不知道多少倍,後果難以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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