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做一隻被蟒蛇纏上的野狐,心甘情願地放棄掙紮和求生,被他一口一口吞吃殆儘。
他想看著清冷的她一點點沉淪。
但,事與願違,一點點沉淪的,貌似另有人在。
“小狐狸,”
白曜一手攬上曲樂,孩子氣地湊在她的頭發上聞來聞去,唇峰壞心眼地擦過她晶瑩的耳垂,口中吐出的話語帶著陶醉的意味。
“無論你欠了誰的、欠了多少,我都有辦法幫你還。”
白曜輕輕挪蹭到曲樂的脖頸處,咕噥著又親又咬。
“還完了就跟我走好不好……”
曲樂一時間怔住了。
“……”
白曜的話像錐子一樣,恨不得把曲樂的胸口都鑿穿,一直鑿進靈魂裡。
幫她還嗎?
曲樂在孤身一人在這條鋪滿業障的路上走了太久,她從未想過,還能有人幫她“還”。
再多的苦難,都熬得過來。
唯獨在感受到安慰的那一刻,一切的堅強與冷漠,瞬間土崩瓦解。
白曜滿意地觀賞著曲樂難以置信的側臉表情,還有那雙開始微微泛紅的狐狸眼。
他真的很喜歡看曲樂哭。
“是不是感動得一塌糊塗?既然這樣不如就以身相許吧。”
他戲謔地說著,修長的指就不安分地撩進了曲樂的衣服下擺。
“雖然很困,但這點力氣我還是有的。”
要是能在床上哭就更好了。
曲樂強壓住自己心裡的思緒,重重眨了兩下眼,將剛剛生出的紅霧掩埋回眼底。
“你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的,我無心無情,不是什麼值得的人。”
“心也好、情也好,”白曜妖媚地勾著唇,挑起曲樂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侵略的眼神,“隻要是我白曜想要的東西,我都會讓它們一點點長出來。”
曲樂心口一窒,垂下眼眸,狠狠撇過頭去,“我勸白當家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女人這種東西我想你還是不缺的,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我不缺女人,但我缺你。”
曲樂聽到這話,纖長的眼睫不受控地輕顫了兩下,胸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下墜,觸不到底,直至深淵。
白曜貪婪地撫摸著曲樂的身體,似乎在安撫一件絕美的藝術品。
“從我設計放出基因報告開始,我從沒想過能釣來你這麼一隻小狐狸。”
“你太倔強了,讓我想把你狠狠地碾碎,從身、到心,”白曜伸出手,繞過曲樂細嫩的脖頸,輕輕捏住,“但是當你真的惹怒我了,我發現,我又下不了殺你的手。”
“我還沒嘗過你的滋味,我怎麼舍得下手。”
白曜撒嬌似的蹭在曲樂的後頸上,溫柔地喃喃道。
“小狐狸……你乖一點,讓我好好疼你。”
曲樂緊繃著身體,將舌尖擠進槽牙,狠狠咬下,絲縷腥甜和鑽心的疼痛,讓她混亂的神智清醒過來。
她故作冷淡地回應道:“我不喜歡聽這種調情的話,你留著說給彆人聽吧。”
她承受不了彆人太多的愛意,那種如同被扔到蜜罐子的感覺太過虛幻,她根本抓不住,比沉在沼澤裡還要痛苦。
與其不踏實地幸福著,還不如紮紮實實的痛苦來的好。
白曜從曲樂的頸間抬起頭來,看著曲樂隱忍傷痛的側臉,默默垂下眼睛,放低了聲音,語氣裡帶著涼意:“小狐狸,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嗎?”
“嗯?”
曲樂詫異地看向白曜,他為什麼會來?什麼意思?
白曜伸出手,劃過曲樂白皙的麵頰,溫柔開口:“因為是你找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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