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女孩時,眼中先是閃爍起喜悅的光芒。
接著便即刻開始控訴起來:“小狐狸,不抱著你,我睡得一點都不香。”
曲樂低垂下頭,故意躲避開白曜的目光,無視了白曜的調戲,淡淡開口問道:“你知道是陷阱,為什麼還要來?”
“你主動找我,我怎麼可能不來?”白曜支起身來,懶散地靠在鐵架床上,回得理所當然,“就算是假的,我也要來問個究竟。”
“……”聽到這話,曲樂悶悶地掐起了指尖,“白曜,這遊戲不好玩。”
“遊戲好不好玩,我說了算。”
一貫的那麼強勢,那麼不講道理。
曲樂攥緊了拳,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態度,才最讓她不安。
“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
白曜回得決然又迅速,幾乎是在曲樂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
他沒有作任何的思考,就給出了這麼個答案。
曲樂搖搖頭,自嘲笑笑:“白曜,我不是你所期待的。”
她不是個能好好回應人心意的人,如果白曜是假的,她玩不起,如果白曜是真的,她就更玩不起。
“我從不作任何期待,”白曜的目光滿含侵略,似乎要將曲樂的身體鑿穿,“我想要的,就是我的期待。”
“……”
曲樂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麼,她心裡亂的要命。
白曜溫柔地瞼起眼,輕聲哄問道:“小狐狸,你對我沒有感覺嗎?”
他的語氣十分認真,以至於曲樂聽到的那一瞬間,胸口抽痛了一下,心臟都要跳出喉嚨。
她沉默,連帶著地牢裡的空氣一起。
許久之後,曲樂才幽幽開口:“沒有,白當家不要白費力氣了。”
她把頭垂得低低的,險些要埋進胸口裡、垂進地裡,似乎在用這種姿勢掩飾什麼東西。
“小狐狸,抬起頭來。”
白曜霸道的命令在耳邊響起,曲樂想都沒想,就鬼使神差地抬起了頭。
白曜的眼眸如鷹一般,定定地注視著麵前的獵物,他輕啟薄唇,話語中帶著蠱惑。
“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你對我沒感覺。”
“我……”
曲樂忽閃著眼睛,但喉嚨像被扼住似的,剛才那幾個字,無論如何都再說不出來。
白曜看到曲樂迷蒙起來的眼,溫潤如水般的笑容逐漸漫上眉目。
“我就知道……”
他的語氣裡帶著笑。
白曜半句話沒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朝著曲樂神秘兮兮地招招手,“小狐狸,手遞給我。”
曲樂轉而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乾什麼?”
白曜不依不饒,“遞給我。”
曲樂將信將疑地把手伸過去,這個地下室改造的鐵牢裡,光線有些暗,她看不清,隻覺得自己的無名指上有一圈涼涼的觸感。
她收回手一看,白曜把以往戴在小指上的那枚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曲樂怔愣愣地抬起眼,看著麵前溫柔微笑著的男人。
“你什麼時候想通了,記得拿著這枚戒指來跟我換。”
“你……”
曲樂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白曜,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牢籠中閃閃發光,那張堪稱絕色的臉上,嘴角還是那麼邪氣地勾翹著,繾綣如春水般的眸光簡直要把曲樂淹沒。
那一瞬間,曲樂覺得自己胸腔裡塞滿了什麼東西,不是堵的,而是滿的,滿到要從她的七竅和每個毛孔裡溢出來。
“永久有效。”
白曜補充道。
曲樂的眼眶開始不受控製地燒起來,又酸又熱,但奇怪的是,她一點也不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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