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不敢?”文森佐的語調沾著十足的瘋癲,“嗬嗬嗬嗬,我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你說我敢不敢?”
“要麼跪下、自殺,要麼,”文森佐看著程翊,睜圓了布滿血絲的眼,“你就好好看著你的女人,伺候我的手下!”
——河道斷崖——
白曜從陰影中緩緩走出,身形矜貴,步伐穩健,但那周身陰鷙氣息,比林間的空氣都要冷冽。
“當家!”
王玨看到白曜的第一瞬間,言語興奮無比,將曲樂隨手往地上一甩,就想朝著白曜撲去。
白曜對王玨的厭惡半分也不掩飾,他鳳眸微眯,冷冷吐出一個單音。
“滾。”
“當家……”
王玨聽到白曜的謾罵,不光沒有停下,反而是更加溫柔地呼喚了白曜一聲。
白曜看著朝他款款走來的王玨,嫌棄地彆過頭去,抬起腿一腳將她踹翻在地。
就著月光,曲樂看到王玨的臉上浮現出大片大片的紅暈,連眼中都出現了絲絲晶亮的情欲。
曲樂人都傻了,嘴張得能塞雞蛋。啊,怪不得。
這他媽白曜不是純純專業對口嗎。
王玨越愛,白曜越討厭她,白曜越討厭,王玨越愛……
套娃呢?
曲樂連忙晃了晃腦袋,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已經來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白曜抬手推了推眼鏡,鄙夷地看著被他踹翻在地的王玨。
王玨激動得爬上前去,指著曲樂怒吼:“當家!那個女人她不配!不值得!!”
還未等白曜脫口什麼話,曲樂先發出一聲冷笑。
“嗬,我不配,那你更不配。”
曲樂順著樹乾挪蹭挪蹭,慢慢靠坐起來,就這麼定定地看著身邊的一眾傭兵。
王玨聽到曲樂的話,怒而轉頭,眼底燒灼起濃烈的火焰,眼圈瞪得發紅。
“你這個賤人!!!”
白曜的嘴角邪氣地勾起,朝著曲樂滿意地點點頭,“小狐狸,我是真愛你這副為我爭風吃醋的樣子。”
“哎,你彆臭美,我這人隻是好勝心比較強,”曲樂不屑地打量了一番王玨,“和這種貨色搶男人,我可沒興趣。”
“你!!!”
王玨氣得發抖,這女人的話不光侮辱她,還侮辱白曜,她忍不了。
“我殺了你!”
她抽出腰間的短刀,直接飛身向曲樂奔去。
曲樂看到那寒芒刀刃的一瞬間,眼底裹挾起鬱鬱的冷。
“王玨,你很想要他對吧?”
聽到曲樂這無端的一句話,王玨手上的動作垂下了半分,疑惑地看向她。
“你什麼意思?”
曲樂看向不遠處站著的白曜,接而將目光打回王玨身上,定定地看著王玨,但卻朝白曜大喊出聲。
“白當家,你送我的戒指被我弄丟了,怎麼辦?”
王玨一瞬間愣怔住了,戒指?什麼戒指?
白曜頂著眾傭兵的槍口,向前邁了兩步,步伐輕柔優雅。
“我猜你不喜歡那個款式,你想要什麼樣的,我帶你回去重新挑一個。”
曲樂仍舊看著王玨難以置信的臉,嘴角的笑容愈發加大。
“不要,我就要你左手小指上戴的那枚。”
王玨聽到這句話,腦子轟然炸開。
白曜左手小指上的那枚?那可是他母親的遺物,跟了白曜十幾年,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戒指給了這個女人?
曲樂其實根本不知道那枚戒指的重要性,她隻想用這枚戒指激王玨而已。
白曜搖了搖頭,寵溺地笑笑,“幸虧春把它撿回來了,那這次你可不能再丟了。”
王玨聽到白曜這句肯定的話語,腦袋一卡一頓地轉過去,震驚中混著絕望地看向白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