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森佐鬆開陸淺的一瞬間,陸淺迅速將手腕從已經解開的雙扣結中抽出,同時對著程翊大喊出聲:
“程翊!動手!!!”
程翊幾乎沒有呆愣的時間,動作是肌肉反應般地迅速,他抬手便擰斷了最前兩人的脖子,一把奪過他們手中的機槍。
陸淺將那把削鐵如泥的小刀反手緊攥在掌心,眼中閃爍出從未有過的堅定與狠意。
下手半點沒有猶豫,將刀刃朝著文森佐放空的側腰狠狠劃去。
江欒教過她,肝脾,是除了心臟外,透過皮膚能夠直接傷害到的最脆弱的臟器,隻需要一把短刃的刀,就能直接傷害到。
心臟的位置並不好攻擊,並且所有人都會進行防護。
但脾臟不一樣,很少有人知曉,而且一旦受到重創,對方會在不出十秒內急速出血繼而倒下,破壞迅速而不可逆。
還手、還是急救,他們隻有一條路可選。
對動脈和脾臟的切割,是陸淺這麼多天以來,訓練過無數次的,肌肉記憶已經狠狠紮根在她的反應神經中。
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文森佐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側腰噴湧的鮮血與鑽心刺骨的疼痛,就讓他發出了響徹天地的哀嚎。
“啊啊啊啊!!!!”
他捂著側腰,下一秒鐘便滿麵痛苦地跌倒在地。
身後的親兵也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發生得太過迅速,而且他們也沒想到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能反抗。
陸淺迅速抬手割掉腳上的繩索,朝著向她迎來的程翊狂奔而去。
程翊朝著陸淺一步步走來,麵色深沉而平靜。
男人手上的殺戮動作半分沒有停止,他沒有用任何武器,一個個手持重機槍的親兵就在他的一雙鬼手下哀嚎著倒地。
如同泄憤一般,隻想讓他們生不如死。
那些訓練有素的精兵,甚至連扣動扳機的機會都沒有。
陸淺看著程翊手上不屬於他的鮮血逐漸滴落,臉上卻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
他的傲骨、他的霸氣、還有他為了她甘願放棄的一切,都將她折服得徹底。
隨著步伐,程翊手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墜落,殺戮氣息旺盛得像是從地獄中走出的鬼魅。
偏偏配上這張臉,卻有著引人沉淪的吸引力。
絕對的力量與滅頂的美色,讓陸淺瘋狂。
她的男人真的很強。
文森佐周圍的親兵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著去掏手槍。
程翊一把將陸淺攬進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曖昧的輕吻,接著以一個迅捷到殘影的速度掏出腰間的槍,動作不帶一絲多餘。
“砰!砰!砰!”
幾聲槍響,文森佐身後的親兵便轟然倒地,一個不剩。
偌大的倉庫中,鮮血和火藥的氣息逐漸掩蓋過灰塵,混雜著濃烈的工業氣味,是瘋狂到極致的味道。
在一陣劇烈的哀嚎聲之後,空氣歸於平靜,而剛剛滿屋的機槍警備,現在也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二人就在這滿地的屍體中間忘我相擁,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身體。
地上的文森佐抽搐著想要站起身來,顫抖著抬手,去撿地上的槍。
還未等觸碰到槍把,他的手便被一腳踩上。
哢嚓哢嚓的聲音,是腕骨手骨斷裂的聲音。
“啊!!!”
淒厲的哀嚎繼續回響在空氣之中,不過這次不是一群人了,而是隻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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