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點點頭,漫不經心地回道:“他摁了自己專用通訊器的sos按鈕,本來是要讓淩爍來的,但是我這個情夫怎麼也要來獻獻殷勤吧?”
陸淺抬手推了程翊一把,嬌嗔道:“你有完沒完啊。”
這男人還越玩越上癮了。
“不過話說回來,”陸淺俏臉一扭,“我就是讓江欒單獨跟夏裡特院長去看看儀器,至不至於sos啊。”
為什麼江欒總是能做出這種超出她意識很多的事情?
程翊微微挑眉,沒有直接回應陸淺的問題。
“你該慶幸我來的及時,剛才那個家夥要是再敢離你近點,我可不保準我能做出什麼。”
陸淺默默癟了下嘴,她可知道程翊上來那股勁是什麼樣的,吃起醋來整個一閻王羅刹。
“彆生氣嘛,”她安撫道,“他是夏裡特院長的助理,以後還要繼續合作呢,而且他大概跟女人說話就是這種風格,等我們回了意大利,估計也不會再見到了。”
“而且,”陸淺從包裡鄭重其事地掏出一個文件夾,放在程翊眼前晃了晃,揚起燦爛的笑容,一臉的春風得意,“我和江欒好好把合作談下來了。”
程翊抬手輕輕撫了兩下陸淺的頭發,微眯著眼,笑容一貫地溫柔寵溺,“真厲害。”
陸淺倒是不滿地擰了擰鼻子,憤憤收起合同,“我總覺得你在敷衍我。”
“怎麼會,”程翊圈起陸淺的肩,帶著她朝車上走,“你和江欒都很厲害。”
程翊根本沒想到,陸淺能說得動江欒親自去和夏裡特醫院談合作。
更沒想到,江欒這次沒有臨陣脫逃。
他確實是用了些必要的手段,讓這個過程變得簡單了一些,但真正讓這件事得以實施的,還是陸淺。
不過至於他做的事,就沒必要讓小姑娘知道了。
跑車疾馳在開往霍夫曼醫院的路上。
深夜的氣溫很涼,街邊的行人幾不可見,讓本來就空寂的夜景更顯寥落。
陸淺看著窗外有些出神,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扭過頭去,看向正在開車的程翊。
“對了,你知道江欒那個小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嗎?”
程翊扭過臉去,頓頓地搖了搖頭。
陸淺有些詫異,睜大了一雙眼,迷糊地問:“那個小盒子的故事,他連你也沒告訴過?”
程翊散漫地撐著太陽穴,手肘靠在車窗邊沿,大手懶散地撥弄著方向盤。
“沒有,我隻是知道他有那麼個東西,而且他那個東西也從不給彆人碰。”
所以今天下午,程翊是有些驚訝的,他沒想到江欒竟然肯讓陸淺碰那個小盒子。
江欒對陸淺是真的很信任。
陸淺思索一番,有些糾結地開口:“你能給我講講你和江欒的故事嗎?”
陸淺總覺得,江欒的性格也好、行為也好,跟這個盒子、和那個姑娘脫不開關係。
程翊倒是坦然,“那我就給你講講我倆怎麼認識的。”
反正要開回霍夫曼醫院,這一路還很長,說說故事也沒什麼不好。
“江欒是獵狼團裡我認識最久的人,在獵狼成立之前,我和他就相識了。
當年我從血牢裡出來,在南歐站住腳跟之前,在德國周轉了一個多月,就是在那個月,我認識了江欒。”
“我記得那是個夏末初秋,天已經有些涼了,隋唐的武器還沒送到我手裡,於是我帶著從血牢贏出來的錢,想在德國招一批人。
不過我從沒想過要招個軍醫,所以跟江欒的相識,完全是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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