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健壯的身軀又彎下兩分,如捕食的狼,死命盯著眼前的小獵物。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
“……我沒有,”
陸淺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她明明覺得自己沒有錯,但就是忍不住心虛。
“我就是安慰他一下,朋友、朋友的擁抱而已。”
江欒哭得那麼可憐,任誰也不忍心推開他啊。
尤其是陸淺對他還有點微妙的……母愛……?
程翊的表情沒有半分緩和,就盯著陸淺,似乎要看她能解釋到什麼程度。
陸淺支支吾吾、半求哄半解釋地說道:“你知道江欒是什麼樣的人啊,他就是跟我傾訴一下,他心結已經解開,以後肯定不會這樣了。”
“而且你也知道的,”陸淺抬手理了理程翊的衣領,樣子乖順得要命,“我隻喜歡你。”
程翊聞言,眼神危險地眯起,卻仍舊一言不發。
他分開抵在牆上的雙手,整個人壓得更低,壓迫性強到極點的男人氣息就這麼無死角地撲在陸淺臉上,叫她無處可逃。
她空咽一口,接著認命樣地閉上了眼睛。
就當她不知道麵前這男人又要發什麼瘋的時候,頭頂猛然傳來一陣溫暖的壓感。
陸淺詫異地張開眼,揚起小腦袋,正好對上程翊冷著的臉。
他依舊擺著一副不太爽快的表情,瞥過眼去,使勁搓了搓陸淺的頭發,語氣隱忍的不爽。
“下不為例。”
陸淺有些驚喜,抓上程翊撫摸著她長發的手腕,柔柔地晃了兩下。
“你不生氣呀?”
程翊冷著臉,垂眸看了一眼麵前這個明顯在討好他的小女人。
“江欒的話,我忍一次。”
還沒等陸淺的嘴角拉到最大的弧度,程翊一句話直接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程翊冷眉微挑,傾身俯到陸淺耳邊,手上扣緊她的細腰,在她細嫩的皮膚上輕嗬著氣。
“我待會有點事情要處理,你等我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這句曖昧地話入耳,陸淺的臉不受控地又紅兩分。
程翊嘴角邪肆一勾,伸手在陸淺的軟腰上揉了一把,語氣裡滿是挑弄意味。
“晚上先罰你給我洗個澡,記得準備好,乖乖等我。”
聽著程翊直白的勾引,陸淺的小腦袋瞬間卡殼,這男人怎麼又來啊……每次給他洗澡都沒好事。
“哈哈哈哈——”
見著陸淺紅得冒煙的小臉,程翊一改冷冽臉色,爽朗地大笑起來。
他直起身子,半點沒管原地羞得快化了的陸淺,整了整手上的腕表,邁著長腿大步走開。
直到程翊消失在樓梯側,陸淺才慢慢回過神來,抬手捂上燒紅的臉。
天呐天呐……不是……這件事她確實沒錯吧?但是怎麼又被程翊牽著鼻子走了?為什麼這男人就自顧自地罰她了啊?而且更要命的是她還默認了……
陸淺突然覺得,她在程翊麵前真是一個究極花癡,這男人隨便一撩撥,就讓她半點沒辦法思考。
她瘋狂地晃著自己快被燒成漿糊的小腦袋瓜,想趕緊把這個男魅魔甩出去。
真是男色誤人!
一樓樓梯儘頭,淩爍正雙手背後,恭敬地等待著程翊。
見程翊從樓梯上下來,他微微頜首,“當家,準備好了。”
程翊鷹眸微覷,掃了一眼空蕩蕩的一樓大廳,“祁煌和隋唐呢?”
“祁煌還在審抓到的細作,隋唐已經先到會議廳跟凡妮莎交涉了。”
程翊抬手擰了下領帶結,扭動兩下脖頸,邁起長腿擦過淩爍身側,“走吧,先去找隋唐,叫祁煌審完人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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