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那個嗜血狂戾的暴君嗎?
隋唐攤著手一聳肩,“沒見過吧,這事說來可就話長咯。”
……
“如此如此,這般那般。”
隋唐張開手,朝程翊比量了一下。
“所以,咱們程大當家,有媳婦了。”
蘭森抽著的左臉就一直沒放鬆過,嘴也是越張越大。
怪不得他兩個月前在意大利的四座彆墅都莫名其妙被炸了,他還以為是自己兩頭吃被發現,然後被報複了。
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對,他經常兩頭吃,也沒遭這麼大的罪啊。
合著是因為他間接性地把程翊的女人害了。
“哇,你有女人,”蘭森支支吾吾抬起手,指了指程翊,“哇……哇……”
哇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我知道這很難讓人接受,”隋唐拍拍蘭森的肩,歎著氣搖了搖頭,“但是你要習慣。”
蘭森要是知道程翊現在不光有女人,還變成了一個戀愛腦,估計要撞牆了。
隋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朝著程翊身後冷臉站著的祁煌努了努嘴。
“煌,也有女朋友了。”
祁煌突然被cue,冷硬的臉上不和諧地出現了一抹紅暈,他垂下頭,將眼睛埋在紅色的碎發裡,不去看蘭森和隋唐的眼神。
“???”
看著祁煌這默認一般的反應,蘭森的麵部表情從疑惑開始逐漸變得扭曲,他嚴重懷疑自己磕了藥沒醒。
蘭森瞬間警覺,抬手指了指淩爍,“爍,你不會也……”
淩爍立馬站直,頭搖得像撥浪鼓,一邊搖一邊還瘋狂擺手。
“我可沒有。”
淩爍每天聽著祁煌和竹下春膩歪都聽得夠夠的了,他隻想每天給車和槍改裝,可不想要什麼女人來分擔他的精力。
隋唐看著蘭森近乎瘋狂的反應,心裡也是一本滿足,畢竟這種在百曉通麵前賣弄消息的機會可不多。
“kio,記得嗎?”
蘭森點點頭,“記得,那個狐狸眼冰美人。”
他並不知道曲樂和程翊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那種英氣和媚氣交織的美人,實在是不可多得,蘭森見過幾次就忘不了。
但是性子太冷了,不是他的菜,追這種女人會折壽,而且是折大壽。
隋唐笑著拍拍蘭森的肩,“她被eo帶走了。”
“???”
eo,是他想的那個eo嗎?白青會當家?
隋唐看著蘭森逐漸睜大的眼睛,嬉笑著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人。”
“不是,”
蘭森舔了舔乾澀的唇,空咽下一口,抬起手指沒有章法地朝滿屋的人點來點去,“你們塔維亞這兩個月全麵開花?”
這狼窩裡要麼一寡到底,要麼遍地開花是吧?
隋唐長籲一氣:“天意難違啊~”
誰也沒成想,這些人明明一個比一個不可能動心,但就這麼被情絆住了。
越是冷酷無情的人,隻要動了心,就越是絕對且癡狂。
認定了、給了,就是一生一世,就是生生世世。
天地之遼闊,生命之浩蕩,但隻有彼此是唯一,承諾也好、告白也罷,都顯得蒼白無力,唯有愛意長存。
蘭森轉向一臉坦然的隋唐,手肘拱了拱他的側腰,“你什麼時候也弄一個紅顏知己?”
“拉倒,我可不想當妻奴,”隋唐一臉嫌棄,“你看這兩大當家都被女人禍禍成什麼樣了。”
一個殺伐果決的暴君活生生被小兔子哄成騷包戀愛腦,另一個瘋癲至極的閻王被小狐狸啃的遍體鱗傷。
隋唐想到這打了個寒戰,他可玩不起。
蘭森沒有作答,他拿起喝空的酒杯,從冰桶裡掏出幾塊冰,叮鈴當啷扔進杯裡,清脆的聲音讓酒精的味道都變得不那麼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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