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圍在一樓大廳中,攢動的人頭大概有二三十個,把本來寬敞的大廳圍得那叫個水泄不通。
雖然人多,但是所有人都一言不發,連個大氣都不敢喘。
靜謐到連大廳裡滴答滴答的鐘表音調都聽得真切。
時不時有人抬起頭,似乎想求證些什麼,但看著身邊一個個都唯唯諾諾,也實在不敢張嘴。
正廳中央的大理石桌前,東西兩邊主位上,各坐著一個身影。
屋內低氣壓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兩個正在散發陰冷氣息的男人。
“你把我女人弄哪去了?”
白曜冷眼看向桌子對麵,平時優雅朗潤的嗓音彼時卻冷冽異常,質問的氣息十足。
“你還敢來管我要人?”
程翊站起身來,大手憤怒地一拍桌子,整張大理石桌都跟著震顫了兩下。
低沉磁性的嗓音伴著沙啞,摻雜著濃重的怒意。
“我還要問你,把我的女人弄哪去了。”
身邊人麵麵相覷,一聲也不敢吭。
這倆老大是真的怒了。
白曜昨天看到曲樂留下的字條就已經不太開心,忍了一晚上沒發作,今天又忍了大半天,發現曲樂還沒回來。
所有能找到她的通訊器也都打不通。
一氣之下,直接帶著白青會各席殺到霍夫曼醫院來了。
程翊也是今早去客房裡抓陸淺,但是客房裡不光沒有陸淺,連曲樂都不在了。
陸淺的通訊器也失聯,手機也打不通。
這一上午把霍夫曼醫院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這倆人的蹤影。
祁煌現在還在外麵四處抓人呢。
本來程翊氣得,差點就到扶桑大使館去搜人了,沒想到白曜先一步來了霍夫曼。
正好,省得他去找。
白曜冷臉擺擺手,“春。”
竹下春聽到白曜的呼喚,整個人打了一激靈,“啊啊啊!哎哎!來了!”
她一步一挪地蹭過去,希望這條路永遠也不要走完。
大師姐啊大師姐,你可害苦我了。
“當家……”
她唯唯諾諾站到白曜身邊,低著頭應了一聲。
白曜冷著臉開口:“曲樂去哪了?”
“……當家我……我也……不知道啊……”
竹下春支支吾吾地連話都說不全了。
她昨天見到祁煌以後,就跟著祁煌出門玩去了,壓根也沒再見過曲樂,誰曾想能出這麼大的事啊。
兩個大活人就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而且霍夫曼醫院的監控也被破壞了,根本找不到兩個人的蹤影。
赤梟跟在白曜身後,冰山一樣的臉上也有了些懼色。
這兩個男人一起發瘋,他們是真小命難保啊。
白曜聽到竹下春的話,柔柔地笑了聲,“不知道是吧?”
竹下春瞬間冷汗直冒,深吸了一口涼氣,“當家,你也知道大師姐是啥樣的人,她和陸淺在一起,也不讓我進房間啊!”
她連忙解釋,急於給自己摘清楚。
隋唐這時候大搖大擺地從門外走進來,看到滿屋子的人,還先嚇了一跳。
他看著大理石桌邊的白青會眾人,大聲感歎了句。
“哦呦!稀客啊。”
隋唐還沉浸在與美人兒共度良宵的溫存感覺裡,他明顯沒看出屋子裡氣壓有多低,也沒看出這倆老大到底因為什麼在這對峙。
淩爍轉過臉去,朝著隋唐小幅度地擺了擺腦袋,示意他彆說了。
但隋唐並沒有看懂他的暗示,而是徑直走向大理石桌旁,拉了把凳子坐下。
“白當家來乾什麼?敘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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