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滿意地掃了一眼照片裡奈恩的笑臉,抬手拍拍江欒的肩,“你在這好好欣賞一會吧,我去找樂樂。”
陸淺推開實驗室的門,眼前出現的人卻讓她臉上的歡快表情急轉直下。
凡妮莎剛巧,不偏不倚地路過江欒實驗室的門口。
那句話叫什麼,冤家路窄。
凡妮莎明顯也愣了下,她抬頭看了看實驗室的招牌,臉上有些不解。
江欒的實驗室從不許彆人進,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規矩。
陸淺看出凡妮莎的疑惑,但她懶得管,這女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與她無關。
“滴滴。”
凡妮莎的通訊器突然響起。
陸淺徑直走開,沒有留給她一個眼角。
很不巧的是,兩個人的方向也是一致的。
凡妮莎走在陸淺的身後,打開通訊器,同裡麵的人交涉:“嗯,嗯,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馬上去西班牙。”
陸淺聽得真切,西班牙,程翊今天不就是剛飛去西班牙嗎,這是故意說給她聽呢。
無聊。
陸淺默默加快了腳步,朝著曲樂的實驗室走去。
“哎呀你彆鬨!”
曲樂推開擋在小黑板前的白曜,一臉地不耐煩。
不過任憑她怎麼使勁,白曜就站在那裡,巋然不動。
他拿著一枚黑曜色的戒鏈,臉上的表情鐵青鐵青的,語氣沉悶。
“你回答我,這東西是不是那個小賊給你的?”
“……”曲樂蹙了下眉,一臉窘迫,不知道該怎麼答。
她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帶首飾的習慣,說不是吧,這男人肯定不會信,說是吧,他肯定又沒完沒了。
所以曲樂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裝死。
白曜見曲樂鐵了心不答,身上的氣息陡然變冷,一種能降低室溫的氣勢從他身上逐漸逸出。
“回答我。”
曲樂扔掉手中的油漆筆,狠狠跺了跺腳,開始耍賴:“哎呀!你到底要怎麼樣!”
從白曜昨天到這開始,他就恨不得把實驗室每個角落都翻個遍,所有關於洛川的東西他都要問一問。
曲樂真受不了,破罐子破摔算了。
“我想怎麼樣?”白曜鳳眸眯起,眼神立刻危險起來,“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女人留著老相好的東西?”
“你他媽有完沒完啊!我都說了八百遍,我跟他不是老相好!”
曲樂也開始急了,這男人真是油鹽不進啊。
“他是我師弟,是我兄弟,明白嗎!”
曲樂瞪著一雙狐狸眼,朝白曜大聲吼道。
白曜自然是不輸分毫,他抬手掐上曲樂的下巴,話語中的質問更濃:“你把他當兄弟,他把你呢!”
“……”
曲樂微愣,剛想吼到嘴邊的話就憋了回去。
白曜手上吃勁,捏著曲樂的力道更重,“你說啊。”
曲樂不知道該怎麼答,洛川喜歡她,這事她很清楚,而且兩個人這麼多年下來確實也很親密。
導致她現在有種偷情被抓包的逼仄感。
曲樂伸出舌尖,掃過虎牙,默默吞了口口水,“我都拒絕他多少次了,他非要喜歡我,我能怎麼辦?”
她知道自己這話對白曜來說沒什麼安撫作用,但她這時候實在不知道該拿什麼堵他的嘴。
果不其然,白曜的臉色更黑,暴怒的氣壓已經一觸即發,實驗室裡的空氣似乎都燃起嗶啵的響。
“你這是什麼態度?”
曲樂仰著臉,怒氣衝衝地對上白曜:“我能什麼態度!我跟你好好解釋你又不聽!”
而且她就不信,這男人之前沒和其他女人曖昧過,她都沒先挑這個頭,白曜還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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