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我和江欒安排的,”陸淺推了一把她的後背,“去打掃吧,我有事要忙。”
“是!是!馬上就去!”
女仆走後,陸淺依舊心神不定。
這凡妮莎到底要搞什麼鬼?
而且她是可以隨意進出程翊的書房的,就算讓女仆撞見了,也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吧?
陸淺想著,不禁嗤笑了下。
凡妮莎還說她沒想過要當程翊的女人,野心都寫在臉上了。
但是這一聲自嘲一樣的笑過後,陸淺的心就開始陷入空寂。
凡妮莎無論對塔維亞來說,還是對程翊來說,都太重要了,從程翊開始當上塔維亞首領的那天起,她就在掌管公館事務,這麼多年下來頗得人心。
就算是陸淺知道她對程翊的心思又能如何?她也不信程翊那種一眼看透人心的人不知道。
但是這樣一個女人,不能走,也不可能走。
她永遠都是梗在陸淺喉頭的一根刺,上不去下不來。
陸淺望著四四方方的公館天窗,陽光從上麵照射下來,極力地想擠進這一方並不屬於它的空間。
愛情真是個害人的東西啊。
曲樂和白曜從樓上下來,正巧看見在和侍從交涉的陸淺。
“你幫我備一輛車,馬上出發。”
“是,陸小姐。”
曲樂走上前去,開口問道:“你備車要去哪啊?”
陸淺回過頭,迎上曲樂的目光,“我剛想去告訴你呢,午飯你自己解決吧,我想去米蘭大教堂看看。”
曲樂一蹦三尺高,舉著手喊道:“那我也要去!”
陸淺上下掃了眼曲樂,露出一副“算了吧”的表情。
“你去乾什麼?你不是最討厭那種精致華麗的東西嗎?”
曲樂不滿地癟癟嘴,“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去大教堂裡熏陶熏陶藝術氛圍不行嗎?”
“你彆給自己熏睡著了。”
“不行,我不管,我就去。”
曲樂一言不合就開始耍賴,反正她發現這一招不管對誰都有用。
陸淺問道:“那你不吃飯了?”
曲樂一把拉過白曜的胳膊,“帶他去,讓他請咱倆吃。”
白曜寵溺笑笑,“你怎麼成天惦記著坑我?”
“吃頓飯就叫坑你了啊?大不了讓陸淺還你一頓宵夜。”
陸淺一聽這話,憤懣地掐上腰,抬手推了把曲樂的腦門,“你給自己摘得倒是乾淨哈。”
“哎呀好啦好啦,走嘛走嘛。”
曲樂沒管兩個人拒絕與否,一手扯著一個,並排走出大門。
今天天氣不錯,既然有白曜在,幾人也就沒讓司機跟著,隨便提了輛跑車就奔著市中心駛去。
秋日的天氣一天冷過一天,葉子也一天黃過一天。
雲層輕薄,在陽光的映襯下,整個城市都散發著暖意,那種暖意是從各個感官圍繞而來的,視覺、感覺、聽覺,撲麵而來的暖意能把人完全包裹進去。
酒足飯飽的幾人站在米蘭大教堂門前,不禁有些感慨。
“不愧是世界級景觀啊,這人也太多了。”
曲樂抬手遮擋著陽光,感歎道。
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的遊客,比大教堂上的哥特雕塑都多,不知道是來看人的還是看景的。
陸淺瞥她一眼,“都說了叫你彆來吧。”
曲樂扭臉看向陸淺,義正言辭道:“那怎麼行!萬一你走丟了呢?程翊不得殺了我?”
陸淺俏臉一抽,“……我就能走丟的?”
“你是個超級無敵大路癡自己不知道嗎?”
陸淺被曲樂的話臊得臉上一紅,生氣地強調道:“偶爾!我隻是偶爾迷路!不是路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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