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嗬嗬,你真的挺會說話的,但是小心女朋友吃醋。”
路易斯的眉毛瞬間撇成八字,口氣惋惜地說道:“謝謝陸小姐關心,但真是可惜,我並沒有這種甜蜜的負擔。”
陸淺又一次被驚訝到了,扭臉回問道:“你沒有女朋友?”
路易斯這種帥氣多金的年輕醫生,還是個風趣的貴族,怎麼看都得有女朋友,而且還不止一個。
路易斯笑得有些勉強,“雖然我喜歡討女孩子歡心,但我也不是濫情啊。”
陸淺看著表情有些可憐的路易斯,敷衍地道了個歉:“那抱歉,我不該惡意揣測你咯。”
“我接受你的道歉~”
“……嗬嗬。”
路易斯看到麵前的玻璃彩窗,眼前一亮,向前疾走兩步,指著這一大片足有兩層高的巴洛克彩窗,興奮地介紹道:
“這是米蘭大教堂最大的彩窗,最早的一塊始於1470年,二戰的炮火也沒能轟掉它的一片碎渣。”
他閃著晶亮的碧藍色眼睛,望向彩窗,目光虔誠而聖潔,“這裡描繪的都是聖經裡的故事,迷途的羔羊、摩西十誡,那裡那裡,兵丁十字架……”
陸淺細細地聽著路易斯手舞足蹈的講解,焦慮和憋悶也慢慢煙消雲散。
路易斯真的很喜歡這裡,幾乎每件東西他都如數家珍,但是也能明顯看出來他的喜愛偏好,每當講到巴洛克與哥特風格,他都激動得不行,但是一到中世紀風格,話語裡的嫌棄一點也不遮掩。
陸淺聽著他過山車一樣的語氣,笑得不能自已,人與人之間的快樂和喜悅真的傳遞得很快。
她突然覺得自己今天靈光一閃要到米蘭大教堂來,是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走過最後一麵大彩窗,路易斯扭頭問向陸淺:“陸小姐,能跟我說說為什麼不開心嗎?”
陸淺默默走著,並沒打算回應路易斯:“我們才剛認識不久,就朝著你吐苦水不太好吧?”
“傾聽女士的愁苦,是紳士的職責,而我,”路易斯突然腳跟並攏,站起軍姿,“義不容辭。”
陸淺被他搞得無言以對:“你真的很油嘴滑舌。”
路易斯散漫一笑,開口問道:“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嗯……算是吧。”
其實比起身邊的人,對著一個半陌生的人說這些話,壓力是很小的,所以陸淺才能這樣坦然地承認,否則無論是誰問,她大概都會笑笑說不是。
路易斯聞言,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那應該把他送到我這來,學學紳士禮節。”
陸淺看到路易斯的反應,覺得有些滑稽的好笑。
“萬一不是他的錯呢?”
“nono,”路易斯伸出一根手指在陸淺麵前擺擺,“隻要讓女士傷心,那這個男人就是百分之百錯了。”
陸淺都不知道該回些什麼了,這個男人的信條是不是太奇怪了點?
“這就是你的紳士之道嗎?”
“一部分吧,”路易斯臉上洋溢著自豪,“畢竟我的紳士道可不止這些。”
“所以陸小姐現在願意跟我說說了嗎?我肯定會保密的。”
陸淺委婉地笑了聲,帶著些拒絕的意味。
“簡單來說就是有個情敵吧。”
雖然和路易斯聊得是很開心,但是程翊的身份太過特殊,他們的關係也太過特殊,沒必要和他透露太多。
路易斯露出滿臉詫異,驚得眼睛都瞪大了幾分,“陸小姐這樣的女人還有敵不過的情敵嗎?”
陸淺蹙了下眉,嘴角抿成一條線,“你的反應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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