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聽到這話,先是一怔,接著輕勾了下唇角,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
“小東西,你是被奪舍了嗎?居然開口讓我殺人?”他語氣輕佻。
這女人剛才不是還連拍賣都不敢看嗎?
陸淺掃了一眼程翊的表情,淡淡回道:“殺了他們又不算濫殺無辜,坐在這裡參加拍賣的人,有一個是好人嗎?”
她抬起手指戳了戳程翊的胸膛,一字一頓地說道:“包、括、你。”
他們搶錦囊的事肯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那些人必須要死。
這裡最小的頭目身上,也至少背著幾百條人命,殺掉他們不過是一些黑吃黑的下場,為民除害罷了,陸淺自然沒有什麼心理壓力。
至於不敢看拍賣場上的那些孩子,那是她心底的善良作祟。
不過陸淺也很清楚,她的善良,在這個近乎全黑的世界裡,必須是要有條件的。
程翊輕笑,將煙鬥揣進懷中,一雙眼眸裡噙著不明的笑意,一把拉過陸淺的手臂,大手一握,就將她拽進懷裡。
“真是個聰明的小東西。”
他說著,就要低頭吻向陸淺的嘴。
“哎,程當家,”陸淺抬手抵住程翊的嘴唇,將他推開兩分,“現在不是乾這個的時候。”
既然祁煌已經把東西拿到手,他們的當務之急是先見到其他人。
程翊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些,雖然沒有強硬地吻下去,但圈在陸淺腰上的手卻不斷收緊,沒有半點放開她的意思。
陸淺簡直要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皺著眉頭重嘖一聲。
“你到底要乾嘛啊!”
這男人的手力道大得跟鉗子一樣,陸淺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勒斷了。
她抓著程翊的衣襟又推又撓,但男人就跟座山一樣半點不動。
程翊像個無賴一樣,單手鉗製著陸淺,另一隻手從兜裡掏出煙盒來,靈活的手指翻弄兩下,給自己點上了一顆煙。
陸淺看著他悠哉抽煙的樣子,更生氣了。
她死命地想推開程翊,“你能不能放開我?”
這男的乾嘛呢?這種時候他在這玩什麼呢?
程翊沒有理會她,也沒有回答,隻是一口一口地抽著,接著將煙拿在指間彈了兩下煙灰。
陸淺看見他這副慢悠悠的享受模樣,眼角不自覺地一抽,鬱悶的心情立刻席卷而來。
“你到底、能不能、放開我?”
“不能。”程翊眼見陸淺要氣急的模樣,嘴角拉開一個更放肆的笑。
陸淺聞言,無力地閉上眼。
她氣急了也掙累了,雙眼一瞪,也不再說話,就這麼氣鼓鼓地看著程翊。
程翊看著陸淺這副表情,嘴角玩味一勾,彎腰朝著她露出破綻的小嘴親了一口。
“生氣了?”一副挑逗的模樣。
“……”
陸淺無視掉他的話,抬手就去摳他捏在自己腰間的大手。
程翊感覺手上傳來一陣刺痛,擰著眉毛歪頭看了看,陸淺粉嫩的指甲正摳在他的手指上,試圖把他的手一根根掰開。
不過照她的力氣,半點效用也沒有就是了。
他正過臉來,笑得誘人,又親上一口陸淺的唇,語氣溫柔寵溺。
“生氣了還會撓人,真像隻小貓咪。”
“……”
趁著陸淺剛要發作的空檔,程翊鬆開緊箍著她細腰的手,攬過她的肩膀,裝作沒事人一樣地說了句:“走吧。”
“……?”這男人就是存心耍她是吧?
陸淺跟著程翊一路穿過地下拍賣場,直到走出剛來時的那個小樓時,她才一臉茫然地開口問道:“我們怎麼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