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到底誰才是那個幕後黑手?
薑南枝一晚上沒睡好,這個憔悴的妝容也就不用改了,正好用來迷惑外人,但飯總是要吃的,就讓暮歲給端了豐盛的早膳,關上門來偷偷吃。
總不能讓外人知道,太子都‘病了’,她還心情那麼好的大快朵頤。
吃著吃著,薑南枝就忍不住擔心母親的事情來。
父親應該是不想跟母親和離的,這件事鬨得太大的話,不管是薑家還是林家,抑或是自己可能都會卷入其中,甚至會驚動天家。
如今東宮又是這個光景,薑南枝擔心自己到時候會應接不暇,所以得找個更為穩妥的人去幫母親。
突然地,她想起來一個被稱為大楚冷麵閻王的男人。
這男人叫商遲,才三十歲就做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鐵麵無私,斷案有神,十分正直。
薑南枝本與這位商大人沒有任何交集,但她卻想起來上一世母親最後去世的時候,這位商大人竟然來了。
薑南枝那次是去而複返,等到她重新回到母親墓前,卻看到了商大人站在那默默地流淚。
說什麼是聽不到的,但就憑對方會在阿娘的墓碑前落淚,又是大理寺卿的話,他肯定可以幫得上阿娘吧!
想到這裡,薑南枝立刻寫了一封信,讓花朝送到了大理寺,親自交到商大人手中。
而這邊的容司璟正懶洋洋地躺在那,聽著明玄在那稟告著。
“九王爺的兒子昨天被我們抓了,今天他又聽說您受了重傷,今天一早,已經穿戴整齊進了宮。”
這是容司璟意料之中的事情,自己這位九皇叔雖然蟄伏了許久,但到底有一些沉不住氣了。
明玄疑惑不解,“不是說為了兒子謀求皇位嗎,怎麼感覺,好像是他自己更想坐那個位置?”
容司璟淡聲道:“他才五十多歲,肯定是想要自己坐上去的。暫且盯著,等著他把事情鬨起來,看哪些人站在他那一邊。”
這一次,要把這些人給連根拔除。
不然下一次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遭遇更加危險的刺殺了。
“是。”明玄領命下去,不一會兒白芷端著藥進來了,“殿下放心,太子妃娘娘表演得很好,東宮其他人都信了,屬下讓人去盯著看哪些人有小動作。”
雖然容司璟一直嚴防死守,但並不能證明東宮就是銅牆鐵壁,肯定是有什麼漏洞的,混入了什麼細作。
這種時刻要擔心,會不會有人殺了自己的日子,容司璟已經過了二十一年。
早已習慣。
他閉著眼,“太子妃有什麼動作?”
白芷一愣,沒料到殿下竟然還懷疑太子妃,但他還是如實說道:“太子妃娘娘今天出了您的寢宮,都表現出傷心難受的模樣,也去警告了那些選侍。不過,她讓花朝送了一封信去大理寺給商大人。”
容司璟猛然睜開眼,“她怎麼會認識商遲?”
白芷搖了搖頭,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家殿下的頭頂玉冠……那商遲雖然已經三十了,但卻一直沒有成婚,而且英俊瀟灑。
明明是當年的狀元郎,才高八鬥,而且聰慧過人,怎奈家中出了意外,全家上下就是剩下了商遲自己,他就一直孑然一身。
白芷正想著,需不需要去攔截花朝那封信,就聽到自家殿下突然開口道:“白芷,你說孤與商遲誰更英俊一些?”
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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