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璟不太清楚,小太子妃眼底一閃過的亮光是什麼,他忍不住好奇問道:“太子妃有什麼想做的事情?”
薑南枝看向他那張英俊的臉,認真篤定地說道:“殿下,臣妾想做一個母親了。”
她是真的很想做一個母親,但是上一世,卻被那倆爛人給剝奪了,成了奢望。
不過如今這話聽到了容司璟的耳朵裡,卻讓他白皙的臉龐,微微泛紅。
捏著佛珠的手,都跟著一緊。
他狠狠地彆過頭去,“時間不早了,你下去吧。”
薑南枝疑惑,“殿下,您不是讓臣妾今晚也還宿在您這裡麼?不然的話,對方可能不會以為您受了很重的傷。”
太子傷得極重,太子妃衣不解帶連夜照顧,憔悴萬分。
這是此時東宮中的最主要信號,也是為了引魚兒上鉤。
容司璟沉默了下來,自己端起藥碗,都喝了下去,指了指屏風後邊的軟塌,“今晚你去睡在那邊。”
到底還是不忍心她像上一次那樣跪坐在塌邊了。
薑南枝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初見成效,至於想要徹底讓太子破戒,估計還得需要一個契機。
她乖順地走到了屏風後邊,燭光將她的曼妙倩影,很快就打在了上麵。
容司璟:“……”
他轉過身去,盤膝握著佛珠,默念經文。
可雖然看不到了,但腦海之中還停留著剛才那個畫麵:屏風後的倩影,好像是脫掉了外罩衫,將發髻間的珠釵,一根一根拿了下來。
手臂很細,因為是透過屏風投影,更平添一抹旖旎。
容司璟甚至到現在還記得,她的肌膚是如何白皙,被溫泉熱氣一蒸,就布滿了桃粉色的雲朵。
他頓時感覺有一些乾渴,抬手拿起了旁邊的涼茶喝了一口。
薑南枝卻突然開口道:“殿下,如果今晚真有刺客造訪的話,臣妾是不是該跟您歇在一處啊?”
容司璟:“……”
他怎麼懷疑,小太子妃是故意這樣說的呢?
可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為了給外邊造成他很寵太子妃,很親近太子妃的假象,兩人自然要更親近一些。
容司璟半垂眼,手中的佛珠轉得更快了,但卻很輕地嗯了一聲。
屏風後的人立刻就下榻穿鞋了。
容司璟感覺心驀然一快,他補了一句,“你把衣裳穿妥帖了!”
薑南枝乖巧地應了一聲,她攏好衣襟,幾步來到了床榻邊,看到太子靠坐在那,手中佛珠撚得飛快,半垂眼,沒有要動的打算。
薑南枝問道:“殿下,臣妾在外側躺著吧?這樣才能夠演得更逼真一些。”
按照規製,的確是太子妃要睡在外側,方便照顧太子殿下。
容司璟嗯了一聲,往裡挪了挪,薑南枝就躺在他靠坐過的地方,那個地方有著淡淡的檀香,十分溫暖。
她拉起了被子,擱置在嘴角,低聲問道:“殿下假裝寵愛臣妾,是不是因為薑家也在殿下的懷疑名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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