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是在為她撐腰嗎?
而白芷早就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立刻退出去,讓人把廣平侯府的下人給趕了出去。
那個下人一臉懵,但畢竟是東宮,也不敢硬闖,隻好灰溜溜地走了。
薑南枝好奇,太子為何突然給自己撐腰,畢竟這也不符合如今東宮的局麵。
容司璟卻看著自家小太子妃擰眉的樣子,語氣下意識十分溫和,“你不用擔心,孤不會讓他們傷到你。”
薑南枝:“可是你這樣護著臣妾,廣平侯府的人會以為,你並不是病入膏肓,恐怕會打草驚蛇,讓九王爺那邊有所提防。再說,這件事錯不在臣妾,幕後人不管是跟臣妾有仇,還是要試探殿下您,臣妾以為,躲避是沒有用的。”
容司璟哪裡不知道躲避是沒有用的?
可他不知道為何,下意識地想要保護小太子妃。
在聽到她這樣說後,容司璟放下毛筆,一臉興味地看著她,“那太子妃打算如何做?”
薑南枝:“這件事本就錯不在我,我到時候會把賬冊拿上,最重要的是,我沒有任何加害那白氏的理由,但是有人卻有。她打算借刀殺人,我才不願引頸被屠,倘若一直避開,豈不是徹底隨了她的意?”
那樣的話,不管如何,這個鍋她就算是徹底背嚴實了。
薑南枝看了看容司璟,又繼續道:“所以這件事,不該殿下出麵,殿下您已經‘傷得十分嚴重’,就算是想要護著我,但也有心無力,這樣就不會讓九王爺生疑了。”
薑南枝猜到,容司璟滅九王爺的計劃,已經到了尾聲,如果這個時候暴露馬腳,恐怕會功虧一簣。
容司璟用很神奇的模樣看著自家小太子妃,他下意識地撚了撚手腕上的佛珠,好像這樣才能夠把激蕩的心情,給平複下來。
不得不說,小太子妃這不經意間流露的聰慧狡黠,讓他的心都無法平靜下來。
她說的其實就是他想的。
之前沒有說,隻是不希望這件事讓她獨自去麵對。
容司璟內心驚濤駭浪,但是英俊的麵容上一派平靜,他反問:“所以你是打算要帶著洛神醫去救那白氏?”
薑南枝半垂眼,長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眼底的暗光,“廣平侯府的人咄咄逼人,氣得殿下吐了血,傷又加重了,洛神醫隻有先給殿下救治,然後晚一些時間,才會陪我去廣平侯府救人。嗯,如果白氏沒挺到那個時候,也不怪我們,要怪就怪那個想要把臟水潑我身上的人。”
容司璟愣了一下,最後嘴角也跟著微微上揚。
他明白過來,小太子妃說的這是一場戲。
也就是說,對方本來來者不善,但是她卻輕而易舉地四兩撥千斤地把這件事轉化成了對他們最有利的一方。
容司璟竟然有一種,小太子妃也把他給歸納到了她自己人這邊。
這種想法莫名地讓他感覺舒坦。
薑南枝見他沒說話,臉上露出有點忐忑的神情,“殿下,您,您不會認為我這樣很壞嗎?”
容司璟忍著笑意,“嗯,的確有一些。”
薑南枝:“……”
口是心非臭男人,明明這個做法是做到了你的心坎裡,你就不能誇誇我?
接下來要按照薑南枝的設計開始做戲了,等到薑南枝回了寢宮,換上外出錦袍的時候,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揚。
誰說她對那白錦荷沒有惡意?
上一世薑南枝做沈徹的世子妃,表小姐白錦荷沒少在沈老太太跟前給她上眼藥,明裡暗裡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