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枝:“告訴殿下什麼?”
‘甲滿’抬起頭,他明明麵容普通,還有一道疤,但那雙眼神卻十分深邃地看著薑南枝,“娘娘跟沈世子,好像十分熟悉?”
都喊閨名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熟悉!
早在聽沈徹喊出那聲‘枝枝’的時候,容司璟就很想要殺人了,他都有點後悔,自己剛才那一腳踹得力氣小了。
應該大一點力氣,把那沈徹的骨頭都踹斷!
薑南枝卻愣在了原地。
為什麼這個甲滿說出來的話,有點酸酸的,好像是……吃醋了?
不過下一刻,薑南枝自己就否認了剛才那個猜想。
彆說是太子的貼身暗衛了,就是太子本尊在這裡,他也不會吃醋的。
他連她都不吃,又怎麼會吃她的醋?
薑南枝撿了一把圓椅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在那修門的甲滿,“你對太子殿下倒是忠誠。”
‘甲滿’:“那是當然。”
薑南枝卻話音嗖然冷了下去,“我不知那沈徹到底發什麼瘋,非要喊我閨名,這件事我是受害者。倘若你到太子跟前胡說八道,我可不會饒你!”
‘甲滿’抬起頭看她,“娘娘要如何不饒我?”
薑南枝嘴角微勾,“甲滿,你說如果我對殿下說,你要侮辱我,殿下會怎麼看?”
披著甲滿皮的容司璟:“……”
就在這個時候,丁一跟花朝拿著齋菜回來了,看到屋內的情形頓時一愣。
“這門怎麼回事?”
“被瘋狗給撞開了,你跟甲滿一起修修看,修不好我就換一間房。”
丁一聽了薑南枝的吩咐,又看了看身邊的‘甲滿’,點了點頭。
這邊花朝伺候薑南枝用齋菜,叮叮當當的修門聲,以及外邊的雨聲,漸漸彙成了一片。
容司璟扭頭,看了看那個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小太子妃,啞然失笑。
突然心中就想起了一句話,那就是你到底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而旁邊丁一看著自家主子笑得那樣詭異,一個恍惚,用錘子直接砸到了自己的手……
與這邊祥和的氣氛相比,不遠處的那一處禪房中,一直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
薑檀欣感覺太委屈,太難受了。
她怎麼過得還不如上一世?
為什麼阿徹會對薑南枝那樣上心,還不止一次的親切地喊她閨名?
薑檀欣簡直都要氣瘋了,她抬起頭看到沈徹有點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直接彆過臉去,冷聲道:“阿徹,你是不是後悔娶我了?當初上元節,你是不是希望跌入湖中的人是薑南枝?你是不是私下裡就跟她勾勾搭搭了?”
沈徹一愣,他抬起頭看著滿臉憤怒的薑檀欣,之前一直懷疑的那個念頭,呼之欲出。
他試探著問道:“你胡說什麼,我之前跟薑南枝不熟悉的。欣兒,你為什麼突然提起上元節?當時應該是薑南枝落水嗎?”
果然,盛怒之下的薑檀欣,聽到這句話,徹底失去了理智。
“本來就不該她落水!如今你後悔也晚了,阿徹,這一世薑南枝不是你的妻子了,我才是!”
沈徹的心往下一沉。
所以,上一世的枝枝意外落水,被他給救了起來,其實是欣兒的安排嗎?
可是她到底為什麼這樣做?
她不是很心悅自己,是無奈被迫嫁給太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