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璟溫聲道:“因為昨日簪花宴的事情,讓你們家宅不寧,這件事孤回去會說一說太子妃。白芷,你拿紙筆來,讓各位大臣都說一下,自己的夫人都因何緣故跟他們要和離。”
白芷頷首,“是。”
眾人一愣。
李侍郎壯著膽子問道:“殿下,您收集這個要做什麼啊?”
容司璟一臉溫和真摯,“孤看看你們每家的具體情況,倘若真的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孤可以下旨,賜你們和離。”
眾人:“……”
這些人鬨到跟前,便是都不想和離的,不管錯處在誰……當然了,他們自認自己是沒有錯的,而且勳貴世家,哪一個不是關係盤根錯節?
家中正妻主母,本來就是利益相關迎娶的,倘若真的和離了,那可是會掀起不小的風波。
所以,眾人聽說太子要親自主持此事,還要給他們下旨賜和離……太子如今的旨意,那如同陛下聖旨,自然是有效用的。
倘若真的到了那一步,不和離也要和離了啊!
想到這裡,眾人立刻紛紛找了借口。
“本就是下官家中小事,怎敢勞煩太子殿下?”
“就是就是,臣那家中夫人,也時常跟臣吵架,也經常說和離,其實我們知道都是玩笑話。”
“哎呀,殿下臣突然想起來,家中老母生病了,要回去伺疾,就先告退了。”
有了這麼一個帶頭,其他的也紛紛找各種理由告退,最後的徐茂拓也隻好拱拱手,說自己身子不適,回府靜養了。
隻是一盞茶的功夫,這群來告狀的大臣們,就走了一個乾淨。
皇帝錯愕地看著這一幕,等轉過頭,想要跟兒子取取經,是如何辦到的,結果發現兒子竟然已經邁過了門檻,也打算回東宮了?
容司璟能不急麼?
這些大臣一看就是被慫恿來為難下枝枝的,而且,這或許隻是第一波,以後還會有。
如果是朝堂上的事情,他自然會護住枝枝,就是擔心以後會不會有那些女眷專門的宴會,枝枝遇到一些麻煩危險,他又不好露麵,總歸就是有點不妥。
枝枝身邊的那個花朝雖然會點武功,但是遠遠不夠,回頭讓樓隱選幾個武功好的女暗衛,去保護枝枝。
容司璟一心想要快點回東宮,但過了一個宮門的時候,卻看到了商遲候在那。
如果是其他大臣,容司璟肯定是理都不會理,但愛屋及烏,看在枝枝的麵子上,他自然願意對商遲多一些耐心。
更不要說,這人還是自己看好想要扶持的新貴。
“見過殿下。”
“商大人,有何事?”
商遲一臉正直,靠近了容司璟,低聲說了一番。
容司璟麵不改色,“可。”
商遲拱手道:“多謝殿下!”
容司璟微微一笑,“正巧剛才孤讓徐國公回府好好休息休息,這樣一看,他的確是正好有了機會,好好歇息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