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璟怎能不記得呢?
之前為了上一次的準備,他可是沒少看那些小畫冊子,因為知道自己沒有過經驗,而且這種事情,稍不留神,恐會傷到女子。
他不想傷到小太子妃,所以學得認真。
最重要的是,他又過目不忘。
如今兩個人好像是十分認真的學生一般,踐行著那些小畫冊上教的東西,漸入佳境,溫故知新,流連忘返……
雖然沒有念一整夜的經,但卻旖旎了一整晚,得虧白芷提前屏退了周圍人,除了幾個心腹外,並不讓其他人知道,兩位主子竟然鬨了一夜。
他揣著手,笑眯眯地吩咐宮人提前把早膳都準備著,等兩位主子醒了肯定就要叫膳了。
至於熱水?
那不是本就應該多備一些的嘛,一晚上都沒怎麼停就是了。
雖然其他人並不知道,太子跟太子妃鬨了一整夜,但卻也是知道,太子留宿在了太子妃的寢宮。
岑良娣那日被太子嗬斥後,回去就病了一場,如今再聽到說太子留在太子妃寢宮一整晚,她看著眼前的粥,頓時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彩蝶從外邊進不來,她擔憂道:“主子,您這幾天都沒怎麼吃飯,再這樣下去,這病什麼時候能好啊?”
岑良娣歎氣,“彩蝶啊,我看不到未來的路在哪裡了。”
她雖然之前不是岑家身份最高的貴女,但卻是最聰慧的那個,不然也不會最後選了她,來到了東宮。
本以為來到這裡後就會成為側妃,然後再得到太子殿下的寵愛,等到太子登基的時候,她再有個一兒半女,那妥妥的可以占據後宮四妃中的一個位置了。
可誰能夠想到,太子還沒有繼位,岑家先倒了!
雖然太子沒有因為岑家的事情,遷怒到她,但如今自己依舊隻是一個良娣,而且還沒有太子寵愛,那牽連不牽連,又有什麼區彆呢?
一想到太子殿下那一日的嫌棄,岑良娣就心如刀割。
她之前也是驕傲耀眼的貴女,又是心氣高的人,雖然知道應該蟄伏,但是那日太子殿下的嫌棄,徹底把她所有的期待都給打散了。
心氣勁兒,一下子泄了,就徹底沒了。
“彩蝶,等回頭你幫我去趟太子妃娘娘那,告個罪,這幾日我生了病,就不能給她請安了,以免過了病氣給她。”
“是。”
太子妃寢宮之中,薑南枝則是睡到了快晌午才醒過來。
她是真的累壞了。
怎麼比上一世成天操勞做主母的時候,還要累啊?
不過還是有好處的,那就是她睡到日上三竿,都沒有長輩來說她的不是。
隻不過,當薑南枝讓暮歲服侍著起來,發現太子竟然坐在窗前的羅漢榻上,穿著月牙白帶金紋的寬袖錦袍,長發隻是用玉冠簡單束了起來,玉一樣的人兒,側顏看著都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薑南枝:“殿下,您沒去上朝嗎?”
“嗯,昨天太累就告了假,枝枝昨晚累不累?”
“……”
我累不累,殿下您心裡沒點數嗎?
薑南枝輕咳一聲,讓暮歲伺候著自己更衣梳發,等到休整好後,她已經餓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