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來了,兩人都站了起來。
薑應卿道:“枝枝,你祖父突然身子不適,就歇下了,我跟子恒來陪你用膳吧。哦對了,你還記得子恒不?他之前是你祖父的學生,當年還在我們家住過,這次特來進京趕考的。”
薑應卿說著往事,眼底依稀一些懷念,帶著淡淡笑意,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地說道,“當年啊,枝枝你還小,還說著長大後要嫁給子恒呢。”
陸子恒一襲月牙白錦袍,芝蘭玉樹,一身書卷氣,他聽了薑應卿的話後,趕緊道:“薑叔叔,萬不可這樣說,如今枝枝已經貴為太子妃,這樣說終歸不太好。”
薑南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們演戲。
一個故意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另外一個嘴裡說著不好這樣說,但卻親昵地喊她閨名枝枝。
行了,她大約知道了,今天祖父他們的這一次鴻門宴的真正目的了,上一世她沒太注意這個陸子恒後來去了哪裡,但是如今看來,對方恐怕不是一個簡單的書生身份。
是對方要利用她這個太子妃的身份,做點什麼事情吧!
薑南枝俏臉沉了下來,“父親,本宮這次回來時探望祖父的,你也沒有說有外男在。既然祖父現在歇下了,那本宮也要離開了。”
她說完後,就要走。
這次薑應卿不敢伸手去硬攔著了,趕緊給陸子恒使眼色。
陸子恒快走了兩步,倒也規矩沒有去碰薑南枝,而是苦笑了一聲道:“枝枝,我們多年未見,這次好不容易見到了,能不能賞個臉,一起用一頓便飯,說說話?你且放心,全程你父親都在,也讓其他下人都在人,絕對不會壞了你的名聲的。”
薑南枝剛要說話,套出點什麼有用的來,結果突然感覺身邊的人,殺氣騰騰的。
她轉過頭看了‘甲滿’一眼,發現對方手中的劍都出鞘了。
陸子恒也忌憚地看了‘甲滿’一眼,他知道今天機會難得,索性直白道:“枝枝,我本以為,嫁入東宮的是你的長姐。我本來想著,等高中了後,就來你家提親的,卻沒有想到,造化弄人……”
好吧,‘甲滿’手中的劍,已經完全拔出來了,薑南枝暫時倒是不想徹底撕破臉,因為她發現薑家人身上,還有什麼重要線索,是她上輩子忽視掉的。
她拍了拍甲滿的袖子,然後對陸子恒說道:“這等話,以後休要再提了。我們從小也沒有婚約,不過是一些戲言而已。另外本宮閨名,並不是你有資格喊的,下次定然要治你的罪。今日就這樣,本宮乏了,回去了。”
薑南枝說完後,轉身就走了。
這一次,沒有人再趕來攔著她了,連挽留的話都不好說,畢竟她帶來的那個侍衛,實在是太嚇人了。
而且,但凡陸子恒敢再喊一聲枝枝,估計那侍衛的刀就能劈了下來。
薑南枝多少明白了祖父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在這個陸子恒身上,而且陸子恒的身份,最好回頭好好查一查。
他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讓父親跟祖父特意為他做了這個局。
不過同時,也的確讓她對薑望跟薑應卿徹底失望了,她甚至以自己骨子中流有薑家人的血為恥!
隻不過薑南枝有點好奇地看了看身邊的‘甲滿’,這人怎麼好生氣啊,甚至連臉上的疤痕都透露出濃濃的暴戾情緒來。
想要刀人的情緒,絲毫都壓不住了。
等他們上了馬車後,薑南枝好奇地看著甲滿,“你是怎麼回事,突然這麼生氣,莫非你之前認識這個陸子恒,並且跟他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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