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璟正盤膝而坐,閉著眼睛敲著木魚,剛剛吩咐真正的甲滿去調查那個陸子恒的事情了。
旁邊的明玄正在稟事。
“殿下,沈徹要找的那個薛子儀,屬下先找到了,已經秘密帶回了京。那人是一個粗狂性格的漢子,武功很高,抓他很是費力,後來還是把他養母跟弟弟給一起接來,他才束手就擒。屬下審問過,薛子儀說他並不認識沈徹。”
容司璟依舊敲著木魚。
明玄繼續道:“不過殿下,這個薛子儀卻跟當初從那個柳如煙身上掉下來的畫像中人,長得一模一樣!”
容司璟睜開了眼,銳利的目光掃了過來,“他認識容步封?”
明玄:“屬下審問過他,他也說不認識,可能是他沒有講實話。”
容司璟:“繼續審,審不出來結果,就不用來見孤了。”
明玄:“是。”
又說了一些公務後,明玄趕緊退了出去,他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白芷,等到白芷出來後,他就忍不住問道:“老白,殿下今天的火氣很大啊,發生什麼了?”
白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剛才把娘娘親自做的湯羹放下,殿下頭也未抬,就把他給趕出來了。
難道殿下跟娘娘吵架了?
也不應該啊,畢竟殿下今天跟娘娘一起出門,是易容成‘甲滿’樣子啊。
此時佛堂內的容司璟,緩緩地放下了木魚,端起了旁邊的湯羹。
“枝枝親手熬的湯羹也好喝。”
這樣好的枝枝,如果誰敢來搶的話,殺無赦!
薑南枝此時也在想,太子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尋常事情應該很難讓他動怒,莫非,是甲滿跟丁一今天回去了,把陸子恒的事情跟太子說了?
想來也是,就算是他們這對夫妻最初是因為皇權世家的利益結合的,但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夫人被人覬覦。
太子定然是因為這件事生氣了。
薑南枝想著如果是朝堂上的事情,她無法做什麼,但絕對不能因為陸子恒的事情,讓她跟太子之間生了間隙。
得哄。
如何哄太子呢?
薑南枝突然就想起湯池來了,她立刻喊來暮歲,讓她去太子寢宮那邊傳話,請太子今晚來泡湯池。
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暮歲不一會兒回來後,就搖了搖頭,“娘娘,殿下說今晚累了,不想泡湯池了。”
薑南枝眉角揚了一下。
這次竟然氣得這樣厲害?
莫非,殿下是想著薑家竟然聯合外人這樣算計東宮,甚至查到了那個陸子恒身後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然後動怒了?
不管太子是在氣薑家,還是氣那陸子恒,薑南枝都想要確定一下,太子不是在氣自己就行。
薑南枝站起身來,對暮歲吩咐道:“去準備溫水,給本宮沐浴更衣。”
既然山不來,她去就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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