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太子的女人,竟然女扮男裝去兵營中胡鬨,你們竟然都縱容她!而我呢,你們何曾對我這樣好過?不就是看在我岑家已經完了,想著東宮後院多養一個閒人罷了。在你們眼中,跟多養一條狗沒有什麼區彆!”
薑南枝搖了搖頭,“你這話說得不對,你憑什麼跟小白比?”
岑良娣一噎。
薑南枝淡聲道:“對狗好,狗還知道護主,可有的人就是狼子野心,一遍遍給機會,卻也不知道珍惜,仗著有點小聰明就不撞南牆不回頭。”
岑良娣臉色黑如鍋底,“薑南枝,你不過就是比我命好一些罷了!反正已經如此了,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但我終歸是太子的女人,你不能私自處罰我,要罰,也得是太子處罰我!”
薑南枝不想多看她一眼了,就擺了擺手,“那就如你所願吧。花朝,把她跟那個宮女,都送到太子那邊去,讓太子發落。”
“是。”
岑良娣鬆了一口氣。
她總是想著,薑南枝肯定會對她趕儘殺絕的,但太子就不同了。
當初那白選侍都給太子下藥,何等嚴重的事情,太子都饒了對方性命,而自己最多算是未遂,太子應該不會太嚴重懲罰自己吧?
花朝將岑良娣跟那宮女送到了白芷手中後,轉身就走了。
岑良娣陪著笑看著白芷,“白總管,我是冤枉的,都是這個小賤人誣陷我。”
白芷哦了一聲,轉過身讓人給那個宮女鬆了綁。
小宮女給白芷福了福身,就趕緊跟著另外一個小太監走了。
岑良娣看到後傻眼了,“白總管,你這是何意,明明是那宮女誣陷我,你怎麼把她給放走了?”
白芷帶著岑良娣,已經來到了東宮最偏僻的一處彆院那,他轉過身來,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你太蠢了,如果你選了讓太子妃懲罰,你怎麼樣,都能夠有一條活路啊。”
偏偏,選了要讓太子殿下來處罰?
看著白芷明明儒雅漂亮的臉龐上,帶著一抹冷漠的殺意,岑良娣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不,你不能殺我,我要去見太子,我是冤枉的!太子仁慈,一定會寬恕我的,一定……啊!”
白芷淡然地收回了匕首,確定岑良娣已經沒氣了,就對身邊內監吩咐道:“去把屍體處理了。”
“是。”
岑良娣到死都不會知道,其實她本來有多種選擇。
雖然那些選擇可能達不到她的目的,但那些選擇終歸都是活路。
可她終究被自己的野心給害死了。
小白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一直在華側妃懷中撒嬌打滾,華側妃鬆了一口氣之餘,忍不住看了看不遠處那個空蕩蕩的院子。
這東宮其實挺大的,但也挺空的。
當初一共入宮四個選侍,如今竟然隻剩下她一人了。
至於岑良娣的下場如何,華側妃沒有去問,她多少猜到了一些,心底止不住有一些難過。
她是真的想過,以後自己做女將軍,讓岑良娣做自己的軍師啊。
第二天,華側妃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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