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遲擔心嚇到她,並沒有說出實情。
“府上闖進來幾個小毛賊而已,已經被抓住了,不用擔心。”
林妙菀聽後乖巧地點了點頭,往商遲懷中靠了靠。
商遲本不想讓妙菀去參加明天太後的壽宴。
但他一想到太子都讓太子妃參加,為的就是不能打草驚蛇。
容步封十分狡猾,本來就是將那薑檀欣,安插在妙菀身邊假扮侍女,試圖混進皇宮。
倘若妙菀帶著侍女不出現,那容步封一定會起疑心。
一旦他懷疑了,那麼之前所有的部署,全都白費不說,還會讓他們這些人,陷入危險之中。
萬一容步封狗急跳牆了呢?
商遲將林妙菀往懷中攬了攬,“妙菀,倘若明天發生什麼衝突,你記得帶著侍女,跟女眷們躲到一起去。”
林妙菀一愣,“會有什麼衝突啊?”
商遲:“明天聚會上的人太多了,還有一些是許久不見麵的勳貴王爵,他們可能本就有仇,喝了酒後難免會有衝突。總之,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了。”
林妙菀點了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深夜,東宮靜寂。
披著玄袍的容司璟,垂眸聽著樓影的稟告,他眼底都是陰霾。
“還敢替換枝枝?她算什麼東西!”
樓影:“殿下,如今暫時沒有打草驚蛇,但明日如果那個薑檀欣不出現在商夫人身邊,恐會讓容步封等人生疑。”
“找個身形跟她相似的,易容成她易容的模樣,送到商夫人身邊。另外,再加派一些人手,去護著商夫人。”
那林妙菀可是枝枝的親生母親,又是他心腹重臣的夫人,還懷著孩子。
不管如何,明日都不能出半點差池。
“主子,那個薑檀欣呢?”
容司璟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先關起來。”
“是。”
容司璟不會放過那個女人,但好像那個女人對枝枝還有用。
所以在殺之前,問過枝枝的意見好了。
做好所有部署後,容司璟沒有回去打擾枝枝,而是歇在了自己的寢宮之中。
可他剛剛躺下,卻聽到外邊白芷語速極快地說道:“太子妃娘娘,您怎麼來了?殿下擔心打擾你,他特意在這邊歇著了。”
“殿下睡著了嗎?”
“肯定沒!您慢點走。”
不管太子殿下有沒有睡,現在肯定得還醒著,大半夜的太子妃都過來了,殿下怎好自己睡?
這邊蠟燭剛點上,容司璟沒披衣裳,就急忙下榻走了過來。
“枝枝,你怎麼還來了?”
“臣妾本來睡著了,但突然又不安,就驚醒過來了。”
容司璟握著她微涼的指尖,趕緊把往裡麵帶,而白芷等宮人趕緊躬身退下。
他拉著薑南枝坐在了床榻邊,“是孤突然起來,驚到了你?”
“不,是臣妾做了噩夢驚醒過來,就睡不著了。”
“做了什麼噩夢?”
薑南枝看著容司璟一臉關切的模樣,想起來剛才那個夢了。
那個夢十分詭異。
竟然又是前世她跟薑檀欣被綁在城牆上的光景。
但這次不同的是,叛軍讓沈徹選一個人的時候,他竟然選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