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必須打斷枝枝對母後的敬慕跟想要學習的想法。
容司璟:“枝枝,我跟父皇是不一樣的。”
薑南枝:“哦。”
容司璟急了,“我真跟父皇不一樣。”
薑南枝點了點頭,“你比父皇年輕,還有很長時間的犯錯機會。當然了,您是陛下,在女色方麵犯點錯,也是無可厚非的,臣妾無權指責你。”
容司璟:“……”
薑南枝:“還有,父皇還沒失憶過。”
容司璟歎了一口氣,解釋不清楚了。
他打算等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在身體力行地解釋一下。
轉過頭,發現始作俑者母後大人,正在那陪著兩個孩子玩,眉眼溫柔,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容司璟思來想去,認為這一切都怪父皇。
三人用了午膳後,容司璟就離開了,他還有公務要處理。
而且送那孫氏去溫泉行宮的事情,也要安排好。
最後,容司璟才去探望了自己的父皇。
彼時,太上皇已經餓著肚子,寫了二十首詩歌,掛滿了整個屋子。
他眼眶發紅,看著那些詩歌,忍不住哽咽。
“小璟,你來得正好,快看看父皇剛寫的詩,深不深刻?悲不悲戚?”
容司璟目光掃過全都是悲傷秋月的無病呻吟,中肯地點了點頭,“挺悲的。”
太上皇不滿意了,他嚴肅道:“你就不能給父皇詳細點評一下嗎?”
“這個是小悲,那個是中悲,那個是大悲。”
太上皇:“……”
行了,彆點評了。
他又躺回到了榻上,躺得很安詳,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小璟,你也擔心父皇會給那孫氏求情才來的,對嗎?”
容司璟搖頭,“不,你求不求情,我都不會赦免孫氏。妄圖要害我妻兒者,死不足惜。”
太上皇抬了抬眼,“你倒是跟我不一樣。”
容司璟:“你當年完全不管妻兒,倘若不是母後跟我都比較難殺的話,我們一家三口可能早就一起躺在皇陵裡了。”
太上皇有一些心虛,這話沒敢接。
當年他並不是皇子中最優秀的那個,算起來,可能是最沒本事的那個。
其他兄弟們,也都這樣想。
所以他們互相殘殺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沒有搭理他,畢竟根本沒有把他當成過對手。
結果就是,他們幾乎都同歸於儘了,容家總得有一個人做皇帝,那些世家貴族們又不想支持野心勃勃的容步封,所以就選了太上皇。
太上皇知道自己沒什麼本事,他索性就癱在那,“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父皇會全力配合你。”
反正,兒子比自己有出息,比自己更適合做皇帝。
這是太上皇一直以來堅定不動搖的想法。
容司璟撿了一把太師椅坐下,“我打算讓人送那孫氏去溫泉行宮待產,到時候父皇你也一同前去。”
太上皇鬱悶,“我不想去……”
容司璟:“孫氏背後應該還有什麼其他人,而送她去溫泉行宮半路上,那人應該會動手。”
太上皇一聽,頓時炸毛了,“這麼危險,你還要讓我去?我是不是你親爹?”
容司璟:“因為隻有你同在,那個人才會相信,你還是在乎那個孩子的。也就證明,孫氏跟那個孩子,對他們還有用。父皇,你也不希望那麼不穩定的因素,還存在於京城之內吧?而且,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孫氏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