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發現自己不是太子殿下的妾,這個向來凶巴巴的小姨,應該會扯著自己的頭發打自己。
李豔梅麵露狐疑。
“話說,幼幼,你都是天子殿下的妾了,辦事還都這麼親力親為,太子殿下就沒給你派個侍女護衛什麼的嗎?”
薑幼麵不改色,看著自顧自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昏沉的小姨,麵不改色的回複。
“我一直站在這就是在等我的婢女回來。”
“哦……”
李豔梅似信非信,薑幼瞥了她一眼。
“薑氏,你還有事嗎?”
這是太子府裡嬤嬤慣用的話術,每次趕人走的時候,她們都會這麼說,李豔梅果然也點了點頭,說了句沒事了便自顧自的往村裡走去。
薑幼漫不經心的看著麵前的槐花樹,李豔梅走了許久果然還是回頭看了看薑幼,她心裡還是不相信。
等到李亞梅的身影完全不見了,薑幼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青草地上,委屈巴巴的垂著腦袋。
“完蛋啦!這可怎麼辦。”
一時衝動撒了個謊,是唬住了小姨,還說了自己是太子殿下的妾,有婢女。
一刻鐘之後,薑幼拍了拍坐在草地上有些濕了的屁股,往牙行走去,既然說了一個謊,就要由無數個謊來彌補。
薑幼戀戀不舍的將自己被趕出太子府時,好姐妹書香給自己的餞彆禮,一個品相不錯的玉簪子當了,又挑了一個最最便宜的奴隸,薑幼看著她手上的玫瑰刺青發自內心的誇讚。
“你的刺青真漂亮,你是書香的簪子買來的,那你以後就叫墨畫吧,麻煩你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等我找到了工作,就還你自由。”
墨畫瘦小,比薑幼還矮了一截,臉上還有可怖的燙傷痕跡,身上還有刺青,也真是如此,價格低廉,薑幼也隻能買得起這個丫鬟。
墨畫對著她行禮。
“主子買了我,給了我名字,奴婢的命就是主子的命,自然會一直跟著主子。”
薑幼捂了捂臉,也沒接話,墨畫自顧自的接過了薑幼身上的包袱,背在了身上。
太陽落山的時候二人才回到薑家村,薑幼成了太子殿下妾的事已經在薑家村傳開了,村民們半信半疑,坐在村門口,翹首以盼的等著薑幼的到來。
“來了來了!”
“穿的衣服貴氣的很啊!”
“你說呢!人家是太子殿下的妾,還能跟你一樣穿粗布衣?”
“哎喲,還真有婢女,薑幼真成了太子殿下的妾啊!”
……
周圍議論的聲音不絕於耳,薑幼心裡苦,但麵色上還要穩,學著嬤嬤的神態,高高在上的回了家。
墨畫背著包袱,對這一切都不在心上,自顧自的跟著薑幼進了屋子。
李豔梅躲在家門口偷望,時不時的捶自家相公手臂一下。
“你瞧,俺沒說謊吧!薑幼就是成了太子殿下的妾,她的婢女都回來了!要不是成了太子殿下的人,哪裡可能有婢女伺候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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