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語剛接過薑幼手中的膳食,下一秒,他的耳邊響起少女嬌柔軟糯的聲音。
“你不是說不吃嗎?”
謝語沉默,自顧自的端起米粥用勺子攪了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之前還問了你兩遍,你還回了我兩遍說你不吃呢。”
謝語突然抬眸看向薑幼,漆黑的眸子誒配上有些發紅的臉頰,帶著些許的溫怒。
他急了。
在謝語眼光死死的注視之下,薑幼撇了撇嘴。
“我又沒胡說,我問了兩遍,你親口回複我了兩遍說你不吃呢。”
這人嘴裡的話果然不能當真,就跟太子府的嬤嬤一樣,嘴上說著不收東西,一心為太子考慮,但每次都有人“孝敬”她的時候,她都笑的可開心了。
謝語的手逐漸僵硬,她聽不懂薑幼的言外之意到底是什麼,手裡的粥突然就不香了,吃也不是,放下又顯得自己好像是在耍小孩子脾性。
薑幼隱隱感覺出來似乎是自己說錯話了,男人這會似乎有些不開心。
鋪麵襲來的詢問視線壓的她有些不自在,薑幼低下頭開始若無其事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你,你吃你的嘛,我就是說兩句而已,又沒說不讓你吃,你這麼凶做什麼。”
她越說越委屈,聲音聲音越來越小,連腔調都帶著些許的哽咽,小臉也開始做出委屈狀,撅著個嘴不知道嘴裡在嘟囔什麼,但謝語覺得,多半不是什麼好話。
二人就這麼一個津津有味的吃著餅和粥,一個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時不時偷偷瞄一眼男人吃完了沒有。
等到最後一口被吃下,薑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將碗奪了下來,逃也似的離開了側屋,走的時候連門都忘記關了,背影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謝語無奈,她委屈什麼,她堂堂太子,被人說的像是吃不起飯要白嫖一樣的地痞無賴,他都沒委屈。
墨畫正在院子裡劈柴,見到薑幼拿著碗終於是從側屋出來了,慌忙放下手裡的斧子上前接過了要刷的碗,見薑幼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又開口詢問。
“主子,可是他欺負你了?”
薑幼也沒委屈自己,繪聲繪色的給墨畫描述了一通。
“欺負都是沒有,就是瞪了我好幾眼,明明是他自己說不吃的,這會又來怪我,真是小氣。”
“我救了他,還給他地方住,給他飯吃,這會竟然凶巴巴的瞪自己,真是個忘恩負義的負心漢!”
墨畫慌忙捂住了薑幼的嘴。
“主子,負心漢不是這麼用的!”
“那就是忘恩負義,我再也不去給忘恩負義的人端午飯了!”
“叩叩叩”的聲音響起。木質大門傳來聲響,“薑幼妹妹,你在家嗎?”
沒給薑幼思索的時間,門外的男人已經自報家門。
“薑幼妹妹,我是薑耀星。”
薑耀星,是薑家村唯一一個識字的,是書生,從小就喜歡自己,雖然已經被薑幼明確的拒絕過很多次了,但依然鍥而不舍。
近年來一邊教著村裡的孩童讀書識字,一邊埋頭苦讀,隻為考上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