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你也太幸福了!”
石桌上的男人望著薑幼的眼神帶著前所未有的深沉,似乎要將薑幼整個人的心思都看穿。
她說,孤很愛她……?
薑幼被男人奇怪的眼神盯得有些奇怪,又聯想到剛才自己的胡言亂語,隻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待村民走了之後,男人才開口詢問,顯然是憋了很久了。
“剛才,我聽到你們兩個的談話了。”
薑幼瞬間將手裡的掃帚拿了又放到牆邊,意識到自己在掃地嗎,又再次拿起。
“我,你,她是同我一個村從小長大的,王葉瑤的眼神很高的,像你這種沒銀子的她當然是不會同你接觸的,你還是彆想了。”
她越掃越快,離男人坐的石桌也越來越遠,謝語擰了擰眉。
這蠢女人是在說什麼胡話,誰會平白無故看上一個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女人。
他動了動唇角,淩厲的眼神隨著聲音一同攻向薑幼。
“你剛才同她說,太子殿下給你寫了家書?還說太子殿下很愛你?”
謝語緩緩的站起身對著薑幼。
“我也是京裡來的,莫說是今年,這十幾年太子都未曾有過紅顏知己,孤……太子殿下又怎會給你寫家書?”
剛說完,謝語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他,好像還真的給薑幼寫過家書。
“噌”的一下子,肉眼可見的薑幼的身子開始紅了起來,就連脖子都是通紅的。
正所謂,先聲奪人理,理不直氣也壯,見到男人不說話,薑幼眼眶微紅,指著謝語的鼻子大聲嗬斥。
“你……你竟然偷聽牆角,真是沒禮貌。”
隨後掃帚也被扔在了原地,薑幼跑著回了正屋。
原先謝語覺得薑幼是心地善良,可現如今看來並非如此,薑幼救了自己一命,哪怕是自己的人到來了,也一直允許自己在此地借住。
估計就是等著自己的一封家書,以此來威脅自己。
若是坦誠些,他謝語還能高看一眼,用些下作手段以村民的見識短淺來逼迫自己娶了她?
這女人倒是心機頗深,想來昨天的男人可能也是他找的幫手,為的就是傳出自己堂堂太子竟然與女人住在一起屆時好逼迫自己娶了她做妾……
墨畫從謝語身旁走過,撿起了被薑幼丟在地上的掃帚,走到石桌邊掃起了摔碎了的茶杯。
“我家主子沒你想的那麼聰明。”
走的時候,墨畫勾了勾唇角。
“某些人可能是家裡窮到欠賬被人砍。見他可憐才給他一個地方住,不知道感恩就快些離開,四皇子對她的恩,她已經還完了,我現在叫墨畫,薑幼的丫鬟,墨畫。”
說完,墨畫渾不在意的走進了正屋,屋內逐漸出來薑幼的抱怨和她的安慰聲。
謝語坐在石桌上臉色深沉如墨。
這愚蠢的女人,若不是為了繼續試探四皇子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他才不會將計就計的待在這鬼地方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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