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謝語的太子府馬車走出宮內的時候,薑幼正在屋子裡跟墨畫坐在一起數著自己僅剩不多的銀錢,現如今房子有了,吃食有了,到時吃喝不愁,但手裡沒銀子,薑幼總歸是心裡不太舒坦,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去找份能維持零花的工作,可連續好幾天,都被墨畫否決了。
“墨畫,現如今謝公子管著我們吃還管著我們住,我們怎麼能繼續麻煩人家呢,若是連銀子都要靠謝公子來出,我們倆豈不是成了要飯的了?”
墨畫隻是搖了搖頭,“主子,謝公子是有求於您,小的覺得到時候不管能不能成,謝公子都會很感謝您的,自然也會重金酬謝,自然不會在缺銀子了。”
薑幼皺了皺眉,她總覺得墨畫跟謝公子都怪怪的,就連謝公子身旁的小廝也不對勁。
薑幼是這麼想的,自然也是這麼開的口問了出來,“墨畫,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謝公子為何要送我這麼大的院子,而且你明明身手高強,但是卻是牙行裡麵最便宜的婢女,我看你跟謝公子似乎還有什麼淵源……”
墨畫不自覺的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這樣明顯的動作。
自然沒被薑幼發現。
薑幼也不說話,隻是自顧自的猜測,自顧自的想。
到最後昏昏沉沉的頭靠著牆邊睡起了午覺,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墨畫到時輕輕的鬆了口氣,她剛才實在是嚇死了,知道主子腦子轉彎慢,但是沒想到竟然慢出了新高度,隻要在主子睡醒之前想好一個合適的理由,此事便算是過了。
“殿下,可要拐彎?”
謝語抬眸,隻是靜靜的看著突然掀起車簾的霧枝。
“嗬嗬,嗬嗬,殿下您繼續睡,也就走兩步的時候就到家了,到時候我再喊你。”
謝語坐起身子,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都放在太陽穴之上,揉了好一會才下了馬車。
“母妃來消息那日,記得去她院子裡提前說清楚我們什麼時候到,就算是隻能靠猜,也要提前給個大概的時間。”
那女人實在蠢笨,怕是到時候會嚇到母妃,或者是被母妃嚇到。
霧枝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才將這尊大佛伺候進了院子,剛鬆了口氣,便聽到走在前方的“大佛”又開了金口。
“這幾天母妃應該會多加看管她的院子附近,你沒事莫要亂跑。”
霧能點了點頭,貴妃娘娘的“吃瓜”速度,可是一直都在線的,小時候在宮裡哪個什麼軒什麼宮的妃子落了水罰了跪,貴妃娘娘跟她的丫鬟總是第一個拿著瓜子糖葫蘆趕到地方的。
“殿下放心,小的這幾天不會亂跑的。”
謝語點了點頭,又開口道。
“你去告訴那女人,我晚些過去。”
這下輪到霧枝不理解了,若是他剛才沒聽錯的話,自家太子殿下剛說了,這些時日貴妃會派人盯著隔壁府邸,讓自己少去走動,這會怎麼又讓自己傳話了?
“主子,那、那這話我是傳還是不傳啊……?”
謝語搖了搖頭,“若是你能想明白,你就是我主子了。”
神出鬼沒的霧能再次出現,“霧枝,違背殿下意願,按照太子府的規矩,該罰三板子,看在你是伺候太子殿下身邊的人,三板子隻打你三十板子,走吧。”
霧枝張嘴指著自家太子,“殿下,你、你怎麼能為了拋棄我這麼做呢!”
謝語自顧自的進了屋子換了身衣服,出來的時候霧枝還有些生氣的站在門口,謝語笑了笑,有個活寶下人也挺好的,至少沒有勾心鬥角,生活多了許多歡樂。
“我什麼時候選擇過你了,若是讓你添油加醋跟母妃說了什麼,我很難保證母妃會不會在父皇麵前作妖,壞了我的好事。”
霧枝看著自家殿下自顧自的往前走著,奮力的想往前跟去,可霧能就跟掂小雞崽子一樣把他抓了起來。
“殿下,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霧能用空閒的右手撓了撓頭,“霧枝,你不是一直都說被殿下打板子,是你的榮幸嗎?這會怎麼又變卦了。”
霧枝看著不爭氣的兄弟,隻能無奈搖了搖頭,“夜深人靜,上次殿下那麼快就完事了,你等著吧,今晚殿下肯定回來的晚。”
“想當初,我可是親眼見到殿下和薑姑娘同住一床,同蓋一被,甚至薑姑娘人都在殿下身上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