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湘西往事_劍仙出山闖江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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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湘西往事(1 / 2)

二十年前,湘西武陵山。

傍晚時分,一位男孩在武陵山的山間漫步。正當他要爬上樹梢去看天邊美麗的夕陽時,有個人從身後抱起了他,然後很是甜美地說“小祁啊,你可讓我找得好辛苦啊!”

這位叫小祁的男孩,正是祁錫書。彼時他才十歲。祁錫書轉頭一看,正好對上了對方溫柔好看的眼眸。那人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女子,長得不似中原人,眉宇間有著一絲苗族特有的妖嬈氣息。

“娘親,我出來散步,想看一眼夕陽。”祁錫書嘟著嘴說道。

那女子撫摸著祁錫書的頭發,說“爬樹很危險的,娘親帶你上去好了。”

說罷,那女子摟著祁錫書的腰,小腿一發力,便以飛簷走壁的身法爬到樹上。祁錫書揉了揉眼睛,隻見殘陽染紅了的武陵山的天際,其餘暉映照著武陵山的各個角落,似天宮上的一縷金輝。

祁錫書享受著美麗的夕陽,但不一會兒,夕陽消失在天際之中,黑夜也即將來臨。那女子便背著祁錫書,回到了一間小木屋。裡頭有位小女孩已經等候多時,見女子背著祁錫書回來,便喚道“娘親,哥。”

女子撫摸了小女孩的頭,然後問道“你的陳姨來過了沒?”

小女孩點頭,說“她在娘親的房間等您。”

女子把祁錫書放下,然後說“你們先去吃飯吧,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說罷,女子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將門關好。此時,一位身穿苗服,頭頂銀花頭飾的女子就坐在床頭。女子見到她後,便很是恭敬地稱呼道“教主。”

那坐著的,便是在苗疆一帶最有影響力的門派,五毒教的教主陳鳳珊。而剛剛被祁錫書稱作娘親的,便是五毒教五護法之一的赤蟾使沐蘭蘭。

據說五毒教的人自稱自己的門派為“五仙教”。五毒教把青蛇、蜈蚣、蠍子、蜘蛛、蟾蜍等帶有劇毒的動物稱作“五聖”,而這些在旁人眼中就是五種可怕的劇毒,於是乎他們對五仙教的稱呼便演變成了“五毒教”。

隻見陳鳳珊把玩著指尖的蜘蛛,並用她那嬌柔宛轉的聲音說道“沐蘭蘭,先前讓你辦的事,辦得如何了?”

沐蘭蘭將一個錦盒交給陳鳳珊,然後說“辦妥了,嵩山派那頭收了我們的蠱毒。作為交易,他們把嵩山派的鬆柏譜抄錄下來送給我們了。”

陳鳳珊接過錦盒並打開一看,隻見錦盒裡裝著一本冊子,上頭赫然寫著“鬆柏譜”三個大字。

陳鳳珊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說“兩位長老正計劃著召開會議,你這幾天找個機會回五毒嶺。”

沐蘭蘭應道“屬下得令,不過教主,您似乎對此事有些不悅。”

隻因陳鳳珊方才說著說著,很明顯地黑下臉了。

陳鳳珊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景,說“兩位長老似乎對我這位教主有些意見。”

沐蘭蘭皺起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說“他們怕不是想扶持於洋成為教主?畢竟先前教主的競爭對手僅他一人。”

這於洋,是五毒教的靈蛇使,也是五毒教裡最具威望的教徒。

陳鳳珊點了點頭,隨後便說“你也知道,靈蛇使是當初幾位護法裡本領最高的那位,其次才是你我。可機緣之下,那時作為天蠍使的我救了教主一命。於是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越發的高。可我也沒想到,教主臨終前竟將教主之位托付給我。”

沐蘭蘭連忙上前,不顧主仆之分挽住了陳鳳珊的手臂,說“無論如何,我隻認你這個教主。要是他們乾跟你撕破臉皮,我也不介意跟他們拚命。”

陳鳳珊愣了一下,欣慰地笑了笑,說“你啊,彆把事情想的這麼壞。萬毒心經還在我手上,他們不敢直接對我下手的。”

聽到這兒,沐蘭蘭不禁一愣,然後說“教主,這是有計劃了?”

“嗯。”陳鳳珊拿出一本冊子,上頭赫然寫著“萬毒心經”四個大字。

“這武學秘籍雖說是我們五仙教鎮派武學,但曆代教主卻沒幾個能練成。你知道為什麼嗎?”

沐蘭蘭搖頭表示不知,隨後陳鳳珊便說道“當年第一代教主五聖神君創造這武功時,差點就走火入魔。雖說最後神功大成,但卻留下了後遺症。據他研究,這神功極難練成,想要修煉這門武功,最苛刻的條件便是要以童子之身習武。意思就是,這武功得在十五歲之前就練,這樣不僅習武之時會顯得輕鬆,也能大大避免走火入魔的風險。”

沐蘭蘭聽完後,不經意地感歎道“好詭異的武功。”

但在沐蘭蘭說完後,陳鳳珊卻把那本“萬毒心經”交到沐蘭蘭手上,並說道“這本秘籍,我想交付與你。如此,長老無法從我身上拿到秘籍,自然也無法立靈蛇使成為教主。”

說罷,陳鳳珊瞄了門外一眼,然後說“你有教你兩位孩子習武嗎?”

沐蘭蘭愣了一會兒,然後說“有的。沐雲是我親女兒,練起五聖教的武功自然是沒有問題,但小祁他是我收養的中原孩子,練起功來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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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解了。”陳鳳珊回應道,“雖然但是,你覺得要讓沐雲加入我們的計劃嗎?”

陳鳳珊這句話一出,沐蘭蘭心裡不免咯噔一下。她內心十分掙紮,然後說“教主,我隻想問,無論結果如何,能不能保住我兩個娃的命?”

陳鳳珊聽後拍了拍沐蘭蘭的肩膀,說“這你倒是放心好了,我已經有安排了。”

——————

隔天,沐蘭蘭以帶沐雲到邵陽拜訪親戚為由出了門,但她沒讓祁錫書跟著一起。祁錫書嘴上嚷嚷著想跟著去,但一想到先前沐蘭蘭的親戚們對他沒好語氣,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並答應了沐蘭蘭好好地看家。

但一個十歲的小孩子自己過生活,即便衣食住行都不成問題,但還是會感覺孤獨的啊。看家兩天後,原本在看書的祁錫書按耐不住了,便隨手扔了手上的竹簡,然後跑了出去,想趁著天還沒黑到後山摘野果。

許是興奮得上頭了,祁錫書在過橋時腳底一滑,跌進了河水裡,一股窒息感在他落水的瞬間湧了上來。

但這種感覺沒持續多久。

祁錫書忽然感受到有股力量正拖著自己腋下,不一會兒他便被脫出了水麵。上岸之時,祁錫書沒站穩,跌了個踉蹌,然後猛咳了好幾聲。就在這時,一個人在他後背拍了拍幾下,然後說“我說小孩兒啊,下次過橋或是踩著石子過河時可千萬彆跑這麼快了,當心腳底打滑失足跌進河裡啊。”

許是咳得舒服了,祁錫書串了幾口氣,然後轉頭對方才把他救上來的人說“多謝了。”

祁錫書定睛一看,對方是個莫約三十歲的男子。他穿著一身有些破了的布衣,樣子有些邋遢,但對方樣子還是好看的,劍眉星目,一看就有大俠風範。

隻見那男子撿起剛剛他落在地上的包袱、佩劍和草帽,說“不用謝。”

祁錫書看著那男子看得出神,男子隨後也注意到了祁錫書的目光,於是瞪著祁錫書,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怎麼了?”

祁錫書甩了甩頭,說“我說大俠,你要是沒地方過夜,要不在我家裡湊合幾天吧?”

“誒?”忽然被稱作大俠,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然後便支支吾吾地說道,“過夜嗎。。。這會不會有些不好意思呢?”

祁錫書笑言“沒事的,我家裡就我一個人。我會燒水煮飯,保證讓你住得舒服。你就當我是在報大俠的救命之恩吧!”

男子愣了一下,然後說“那。。。行。”

不一會兒的功夫,祁錫書便把男子帶到自己家裡,並招呼他坐下。祁錫書給男子倒了一杯水,然後問道“我叫祁錫書。祁連山的祁,無錫的錫,書籍的書。還不知道大俠的大名是?”

大俠喝了一口水,說“我叫陸蒙,渝州人。”

“那以後我就稱呼你陸大俠咯。”祁錫書笑眯眯地說道。

隨後祁錫書便拉著陸蒙來到一間客房,然後說“正巧我早上才給家裡打掃了一遍,你就睡在這客房吧,有事可以到隔壁屋找我。”

陸蒙環顧了客房的布置,很是滿意地說道“嗯,不錯,真的有勞你了。”

陸蒙放下包袱,然後轉頭對祁錫書說道“哦對了,你怎麼一個人住啊?你家人呢?”

祁錫書撓了撓頭,說“我娘帶著妹妹外出了,我留下看家。”

陸蒙“嗷”地應道,然後便躺到床上了。祁錫書見陸蒙躺下後,便準備轉頭去燒幾樣菜。雖說平時都是沐蘭蘭在做飯,可祁錫書一直都會在一旁幫手,自然而然,祁錫書便也會煮飯了,而且廚藝不遜色於沐蘭蘭。

不到半個時辰,祁錫書便把晚飯煮好了。陸蒙迷迷糊糊地醒來,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陸蒙起身,便看到祁錫書正在門口招呼自己吃飯。

吃飯時,祁錫書問陸蒙他是否吃得慣湘菜。陸蒙點頭,說“我比較驚訝的是,你這剁椒魚頭做得真好,很合我胃口。”

祁錫書笑言“這魚是我一大清早就捕到的,自然是鮮的。隨後祁錫書將一盤臘肉推到陸蒙麵前,說“陸大俠多常常這盤臘肉,在外頭可沒法吃到這麼好吃的臘肉。”

陸蒙笑盈盈地應下,然後便誇讚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本事。對此,我有個主意。”

“嗯?”祁錫書有些好奇了,問道,“陸大俠,什麼主意?”

陸蒙笑言“我這幾天就住你這裡,我也不白吃白喝你的,我會指點你習武。”

“誒?”祁錫書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沮喪地說道,“我的武學天賦不高。。。以前娘親教過我習武,但我每次都練不好,就連我妹妹都比我有天賦多了。”

陸蒙舔了舔筷子上的飯粒,說“有沒有可能,你娘親那套武功不適合你呢?”

祁錫書不解,隨後陸蒙解釋道“習武嘛,雖說講究天賦,但不是每個人體質都適合練同個武功的,可能你隻是碰巧和你母親那套武功不合罷了。不信?明天我們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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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錫書猶豫了一會兒,但一想到自己除了做家務和到市集上趕集外,便無事可做了,便答應道“行,那我是不是該拜陸大俠為師呢?”

陸蒙搖頭,說“不必,我們可不算師徒。畢竟我也是在師門裡有收過徒弟的人,你沒進我師門,無法拜我為師。而且,我也隻是指點指點你。所以拜師什麼的,就不必了。”

說罷,陸蒙便繼續扒飯。祁錫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陸蒙,說“大俠竟然有徒弟了,恕我眼拙,沒看出。”

陸蒙聽到祁錫書如此說自己,感到有些尷尬,便打了個圓場說道“我自己出來曆練,自然是不方便帶著徒弟出來嘛。還是說你看我這樣子有些窮酸,不像是為人師表的樣子?”

“那倒不是。。。”祁錫書說道,“隻是先生看起來像個流浪漢,你說你會武功時我還以為你是丐幫的。”

“。”

——

半夜三更,祁錫書正睡得香。可不知為何,他被一陣狂風造成的噪音吵醒。

祁錫書揉了揉眼睛,正要打開窗口看看外邊是不是要下雨時,隻見陸蒙竟然在屋外手持他那把佩劍,然後揮舞起來。乍看之下,一招一式都極快,且不失勁道。祁錫書心想“這劍法要是使在活物身上,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殺招。”

陸蒙一招一式儘顯輕快敏捷、瀟灑、飄逸,手中之劍猶如一縷飛機,起狂風掀落葉,時柔時剛,有著四兩撥千斤之力,也有勢大力沉之猛勢。

五分鐘後,陸蒙停止了舞劍的動作,隨即甩出劍花將劍收入劍鞘。而此時的祁錫書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了。

“小子,我知道你在看著呢。”陸蒙笑嘻嘻地看向祁錫書房間的窗口,然後說,“既然都看到了,那就出來唄。”

祁錫書翻窗出來,然後走向陸蒙,對其嘖嘖稱奇道“陸大俠好劍法。”

陸蒙冷笑一聲,回應道“你看到的隻不過是花架子罷了,哪是什麼好劍法?”

祁錫書走到陸蒙麵前,說“陸大俠說笑了,這架勢可不像是花架子,而是用開殺人的劍法。”

陸蒙笑而不語,隨後便牽著祁錫書的手進了屋。陸蒙帶著祁錫書來到飯桌前坐下,才開口說道“這劍法,是我自創的。”

祁錫書對陸蒙眨了眨眼,示意陸蒙繼續說下去。陸蒙冷笑了一下,然後才說“我在十八年前和一位高人有約定,兩個月後的滿月之日我將會在梵淨山與他比武。那時,我才十二歲,彼時我練功已有三年。而這位高人卻激我,說我天資不高,練到頂也不過是二流高手的級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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