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後的問題比較好解決,倒黴死了的那個直接按工傷事故處理,寶新財大氣粗對待員工向來比較人性化,有人死了給按犧牲算,人命肯定是補不回來了那就從錢上找好了,當天,陳夏就安排人把那個員工的屍體運了回去直接在當地火化了骨灰送回國,並且國內公司裡的一個律師團隊就去往員工家裡商談後事,她給出的條件就是隻要家屬開價要的不是天文數字,那就統統答應他們的要求。
遊艇上,寶新係高管們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去,海島上的紛亂其實他們並沒有過多的關心,乾了這麼多年的工程聽過的,見過的古怪事比這個過分的也有,要不是死了人那可能就是個小插曲而已,但公司裡的人對海島不感興趣,反倒是對於寶新的那個女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向缺單人單劍的力挽狂瀾和獨自一人深入洞穴這兩件事,在誰看那都不是一般男人能夠乾的出來的,所以這幫人首先對向缺的身份就開始好奇起來。
基本上,全天下所有的中國人都有兩個特性,喜歡八卦,喜歡看熱鬨,一件新鮮事能讓一堆人坐那閒聊一天都不帶口乾舌燥的,那向缺如今就成為了寶新裡高管們眼中最為新鮮的人,其實到此他們多少已經有些明了了,為什麼看起來平淡無奇的一個男子能得到寶新陳女王的青睞,這並不是無的放矢的。
遊艇船尾,向缺掏出煙來自己點了一根,然後又抽出兩根遞給身前的兩個人。
何超,代飛龍同時擺手說道:“不好意思向先生,我們接任務的時候,煙酒不沾的,謝謝了”
“哎,有準則是好的”向缺收回煙也不強求,自己點上後抽了幾口,就問道:“怎麼樣?”
上了海島之後,陳夏的兩個保鏢就獨自離開了,所以從頭到尾島上出現亂子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沒有露頭,兩人唯一的任務就是去揪背後一直跟蹤陳夏的尾巴去了。
“人逮住了,我們乘坐遊艇上島的時候,對方就駕著一艘快艇從另一麵登岸了,隻有一個人”
向缺皺眉尋思了下,接著問道:“這幫人挺狡猾的,沒打草驚蛇吧?”
何超相當自信的一笑,說道:“做的非常乾淨,並且連後路我們兩個都給找好了”
代飛龍接著話說道:“當時,島上出現亂子的時候他就在後麵蹲著,而且還在和人現場直播,我們發現他一直在和人用手機彙報情報,從他手機的相冊裡我們查看到,他把島上從蝙蝠飛出來到你進入洞穴後幾乎每一個畫麵都給拍成照片發出去了,所以他就算失蹤了,那他背後的人可能也會以為他是死在了蝙蝠的嘴裡,而不會以為是被我們給發現了,畢竟有人被圍攻喪命的時候他就在附近”
向缺抽了幾口煙,衝著兩人拱手說道:“做的挺乾淨,費心了兩位”
“嗬嗬,向先生見外了,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
“上岸後,你倆把他弄到個沒人的地方,然後給我打電話,我去審下他”
和美國北部邊界僅僅隔著一條街的墨西哥,距離邊境線一千八百多公裡外有一座名為巴迪拉瓜托的城市,城市郊區有個麵積極為廣泛的莊園占地非常大,莊園四周建有崗樓和圍牆,崗樓上站著幾個持槍巡邏身穿迷彩服的士兵,高達兩米的圍牆上都是布滿了高壓線的鐵絲網。
這就是大毒梟桑切斯在墨西哥巴迪拉瓜托市郊區的毒品大本營,莊園四周種植著罌粟田,這個季節已經過了罌粟收割和種植的時候,所以田裡比較荒涼,大部分的人都聚集在莊園裡閒聊打發時間,其中不時還有密集的聲音傳來。
王昆侖巴跟隨桑切斯逃亡出來後,到巴迪拉瓜托已經兩天了,閒來無事他基本上就是呆在莊園後麵的靶場裡練槍,桑切斯的私人軍火庫槍械非常全,彈藥無數,可以隨便供他愉快的玩耍,在莊園裡除了吃飯的時候他會和桑切斯有些簡單的交談外,其他時候他和桑切斯的人沒有任何的交談,雖然他手下對王昆侖充滿了謝意和感激。
骨子裡,王昆侖對於殺人沒什麼感激,但對於毒品和賣淫他是挺深感痛絕的,坦白點說,就是不屑於這幫毒販子為伍,來桑切斯的莊園也隻是權宜之計等他能夠脫身的時候,自然就會遠離這裡,並且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的來往。
“噠噠噠,噠噠噠”王昆侖暢快淋漓的打了兩梭子子彈,彎腰伸手重新填裝彈夾的時候,方忠心蹲在一旁,抽著煙仰著腦袋問道:“我的哥,你能歇會麼?兩個多小時了,子彈跟下雨似的,你這手壓根就沒有停過,我看著都眼花繚亂了,你不累啊?”
“哢嚓”裝好彈夾,槍架在肩膀上,閉眼瞄準扣動扳機,王昆侖說道:“台下十年功,我不抓緊時間鍛煉一下,那意味著在台上可能僅僅隻需要一秒的疏忽和鬆懈那小命就沒了,這裡有現成的武器和彈藥,我不練乾嘛?”
方忠心眨著眼睛問道:“你這是還打算乾一輩子的悍匪啊?”
“吧嗒”王昆侖放下手裡的槍,隨意的盤腿坐到地上後說道:“你認為我還有彆的出路麼?一入江湖深似海,再想脫身已經不可能了,我他媽現在黑的跟個炭似的,到處都在通緝我,你說我不當悍匪我乾啥?”
“彆激動抽根煙,緩一緩”方忠心扔給王昆侖煙和火,又接著問道:“咱倆得在這呆到什麼時候啊,這個桑切斯我跟你說太能作了,昨天我聽說他召集人手把出賣他的那個人一家都給屠了,死的極慘,女的被扔給了人販子送到南非去了,男的全部當場被受淩遲酷刑而死,你說就這樣的人,作下去能有好的結果麼”
“等等的,等我的人來了,咱們就離開這”王昆侖這時忽然轉頭朝靶場外看去,一輛皮卡風塵仆仆的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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