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如果向缺開口,那屬於幫忙,還達不到雪中送炭的地步,想要讓這位華人首富最大限度的領自己恩情,還得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手才行,這不是向缺趁人之危而是因為他首先就把這件事給定義為了交易。
再一個,李兆輝沒有出事之前,向缺就曾經出言提醒過,但是人家沒放在心上,那就不能怪他了。
下午,距離李兆輝被綁架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港島已經徹底風聲鶴唳了,警方,社團甚至民眾都加入到了搜索行列中,李超人甚至直接在報紙和網絡還有電視上發出了自己的聲音,如果有誰能提供出綁匪和李兆輝的所在之處,可以直接去李家在港島控製的任何一家公司提取一億元的賞金酬勞。
這個消息一散出去,港島人都處於了瘋狂的狀態,幾乎凡是看到消息的人都開始搜尋起來,一億是什麼概念,可以讓一個普通人三代坐吃山空而無憂愁了。
但是,四個小時過去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綁匪和李兆輝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查無蹤跡。
港島差不多都被掘地三尺了,但連人的一根毛都沒有找到。
向缺他們兩個在李家這個時候就好像成為了兩個透明人,人就在大廳的沙發上坐著,但卻沒有任何人搭理他們。
“啪”向缺點了根煙,愜意的抽著。
王玄真捂著嘴,輕聲嘀咕道:“缺,你到底什麼訴求呢?”
“他幫我把李言揪出來,再把消息給壓下去,我還他兒子一條命,你覺得這個交易對他來說劃算不?”
“沒有可比性”王玄真點頭說道。
“那不就得了,再等等吧······”
“李先生,我們排查了元朗附近一帶的監控攝像,還有深水灣的監控,初步鎖定了三輛目標車輛,經過跟蹤比對,我們找出了其中兩個嫌疑人的畫像,通過我們港島警方,內地警方和台灣,澳門的警方聯係,我們初步斷定,這次綁走另公子的綁匪應該是去年劫持澳門大富商蔡啟明的張子風·······這些年他一共綁架過四次人質,都是各地的大富豪,所求的也隻有一個,要天價贖金”
一年前澳門發生驚天大劫案,菜姓富商被劫,綁匪索要兩億酬金否則撕票,當時蔡家報了警,但是兩天之後蔡家收到了蔡啟明的一隻耳朵,自那之後蔡家頓時麻爪了,趕緊籌集資金。
錢交了,人回來了。
再往前兩三年,這個張子風都曾綁架過富商,一次索要酬金成功,一次被綁票的人家報警他們撕票了。
這一回,李超人的兒子被綁,是張子風做下的第四次綁票大案,震驚港島,乃至整個亞洲。
向缺撇著嘴說道:“跟昆侖差不多了,彪悍”
晚上六點半,一個快遞送到了李家,上麵寫著李兆輝的名字。
頓時,警方如臨大敵,用探測儀檢測後確認無事才把包裹拆開,裡麵是一件阿瑪尼的西裝,深藍色的,上午李兆輝離開深水灣豪宅的時候,穿的就是這件西裝。
包裹裡除了那件西服外還有個很普通的諾基亞手機。
“鈴······”
這時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屋內人頓時一愣,警方人隨即對李超人說道:“應該是綁匪打來的,您接起來後儘量拖延時間多和他們聊一會,我們這邊馬上開始用技術手段定位,李先生堅持五十秒就可以了”
“好的”李超人拿起手機。
“來,跟通訊公司聯係,鎖定號碼,衛星定位,所有人噤聲安靜下來······”
“啪”李超人按下接聽鍵,語氣鎮定的問道:“你好,哪位”
電話裡,一個深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好李先生,我是張子風”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手機上,果然是這個世紀大盜張子風,這一回又是他做下了這個驚天大劫案。
“是你帶走了我兒子吧?說吧,有什麼要求”
“您先等一下”電話裡張子風把手機遞給了李兆輝,然後說道:“配合下,少吃些苦頭”
“爸,是我”
警方這時看了下時間,還差十幾秒到定位的要求,技術人員衝著李超人比劃了個手勢。
李超人反應很快的說道:“不好意思,沒有聽清,我能再和他說句話麼”
“那抱歉了李先生,等我們下一次通話的你們再聊吧”
電話掛斷,時間定在了四十五秒的時候。
警方的副處長皺眉說道:“張子風很狡猾,反偵察的能力很強,根據資料顯示這個人是大陸的,曾經當過兵,並且他身邊的同伴也都是從部隊裡出來的,精通槍械和偵查,反偵察手段,十分難纏,之前三次案件,都是在最後時刻被他們給跑掉了”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是我兒子如何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李朝人有些疲憊的坐在了沙發上,眼神這時才注意到坐在對麵的向缺和王玄真。
“你們怎麼還在這?”
王玄真剛要開口,向缺攔了他一下,說道:“對於令公子的事我們也很擔憂,所以在這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忙能幫的上的”
“不用了,你們趕緊離開吧”李超人揮了揮手,招呼管家說道:“送客吧”
向缺坐著沒動,繼續說道:“也許我們真能幫的上呢?”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李家?”副處長走了過來,打量著向缺和王玄真有點嚴肅的問道。
王玄真抬頭說道:“世交,還有你彆用這種訓犯人的語氣跟我們說話,搞不好你這次警銜會不會被摘,還是升職,最後都得看我們呢”
向缺起身走到李超人身前,然後彎下腰輕聲說道:“李先生,記得之前我曾經和您說過一句話麼?”
“什麼?”
“給我五分鐘的時間········”
李超人愣了愣,向缺再次說道:“麻煩了,咱們能簡單的聊幾句麼?”
李超人皺眉問道:“你看我現在方便麼?”
向缺呲著牙笑了:“我和您聊的,是關於您兒子的問題,聊這個方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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