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抹曙光從天邊灑向港島,萬物醒來,行人漸多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轎車快速的開進了深水灣道,從雷克薩斯的行動軌跡上可以看的出,開車的司機很心急,車身沒有按照一條直線來走,不時的打著晃,並且油門轟的非常響,這個急迫的心態直接導致車子有點跑偏了。
“安叔叔,商量一下您能不能稍微穩重一點?彆人就不說了,就說你家李二少爺,剛脫離虎口才安全,但要照你這麼開下去,你整不好得給他送到醫院去,前麵就到地方了你方向盤把的穩一點行不行?”車裡,王玄真忍不住的跟開車的安樹嘮叨了起來,這老頭性子急的跟趕著要投胎似的,越野車愣是都要快開出f1的效果了。
安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是怕老爺著急,就想著快點回去了”
幾分鐘之後,雷克薩斯“嘎吱”一聲停在了深水灣一號大宅裡,院子內之前就得到李兆輝脫困消息的李超人,還有警務處的副處長全都站在院內等候著,見車子回來後,一幫人呼啦一下就圍了上去。
“爸·······”李兆輝率先開們組了下來迎了過去,情緒頗為激動的和李超人擁抱了一下,李超人拍了拍他的後背,點頭安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車裡其他人都走了下來,李超人神色頗為有點複雜的看著向缺,說道:“麻煩了,向先生,這一趟辛苦您了”
“我就是接個人而已,其實······沒我什麼事”向缺淡淡的說道。
李兆輝的回歸讓不少人都把提著的心給放下了,首先李家人肯定是最擔憂的,其次就是港島的警方了,這個驚天大案要是破不了的話,那恐怕警隊裡不少人肩膀上的警銜就得被摘下去了,天知道多少人會被牽連進去,李兆輝回來讓警方的人放下了心,至少官帽是保證了,但案子也就算破了一半,人質回來了那綁匪呢。
副處長禮貌性的表達了一下祝賀,客套了幾句之後話鋒突然一轉:“李先生,您是如何脫困的呢?”
“唰”李兆輝看了一眼向缺,隨後居然轉頭對副處長說道:“半夜的時候綁匪都睡著了,正巧一個拿著鑰匙的綁匪就睡在關押我的鐵籠子旁邊,正巧我還能摸得到鑰匙,於是我就打開籠子,趁著綁匪不注意就跑了出來,正巧碰見安樹他們出來找我,於是我就上了車被他們給接了回來”
這番話說完,警方的人集體懵逼加上無語,這麼不著調的瞎話編出來,你整來幾個小學生人家都不一定信,你糊弄一幫警察那就沒意思了吧?
這套說辭早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對好了,雖然很拙劣,漏洞百出,但還真就得怎麼說,總不可能把事實給講述出來。
副處長臉色陰晴不定的轉頭看向向缺,說道:“這位先生,有些事,我們恐怕得和您了解一下了”
“啪”向缺低頭點了根煙,無所謂的說道:“可以”
劫後餘生,李家需要安頓一下,向缺被副處長在李家借了個房間,開始了例行詢問。
“向先生,剛剛李兆輝的那番話誰都看的出來,有點太不著邊際了,真實的情況我希望您能向我們講述一下”副處長叫了個手下,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向缺對麵。
“真實情況,不就是他剛剛說的那些麼,不然你真以為是我把人給從綁匪手裡救了出來?”向缺不急不緩的翹著二郎腿,笑嗬嗬的說道:“警察先生,您不仔細想想,五個全副武裝的綁匪,是我一個人赤手空拳就能解決的麼?”
“嗬嗬······”副處長起身走到向缺身旁繞了兩圈,然後背著手站在他麵前低頭看著向缺說道:“你怎麼知道是五個綁匪,還全副武裝的?警方先前紕漏的線索我們隻查出來三個嫌疑人,那兩個是從哪冒出來的,還有·······我們也沒說過綁匪是全副武裝啊?”
“唰”向缺頓時“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揉著腦袋歎了口氣,這他媽的嘴跑偏了。
向缺眨著一雙看起來非常無知的眼睛,以一種極其耍賴的語氣,抬頭正視著對方說道:“隨便蒙的行不行?”
副處長拍了拍向缺的肩膀,說道:“內地來的,是吧?來,先把身份證,港澳通行證拿出來我看看”
向缺忘了這一茬,自己在港島現在應該算是黑戶,警察要查通行證他是沒有的,接下來警方要是較真的話,他要麼被遣返,要麼就會被關起來調查一遍。
這兩個可能性,他哪個都沒辦法接受。
向缺繼續抬著腦袋,語氣很平淡的說道:“警察先生,你們好像對李兆輝脫困的這個結果很不樂意看到啊”
副處長針鋒相對的說道:“我隻是想要了解一個真實的情況,這麼大的案子,不可能人質回來就給結案了,我怎麼和上麵交代,怎麼和媒體還有民眾交代?向先生,我不是有意為難你,而是作為警方的辦案人員,一切的程序我們都得了解才行,我這麼說沒問題吧?”
“是沒問題”向缺點了點頭,但隨即兩手一攤,說道:“但你讓我說,我的話和李兆輝還是一樣的,我去接人他跑出來了,接到人就回來了,就這麼簡單”
副處長彎腰,對著向缺的兩個眼睛說道:“那你怎麼就知道李兆輝在哪呢?還有,張子風那幫人經驗豐富,警惕性極高,港島和澳門的警方抓了他三年都沒抓到,你覺得你們的那套說辭我們能信?”
向缺抿著嘴說道:“你們無能,那也不能怪我們運氣太好吧”
“嗬嗬,行”副處長直起腰手指點著向缺說道:“就按剛才說的辦,通行證拿出來我看看”
向缺咬了咬牙,挺頭疼,也挺無奈。
“咚咚咚”門外有人敲門。
門被推開,李超人站在外麵,手裡拿著電話說道:“董處長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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