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輝從身上拿出酒葫蘆仰頭小酌了一口,說道:“江湖就是我坐著的這塊地方,喝著的這碗酒,我在哪哪就是江湖”
向缺憋了半天,才說道:“你說的這地方我們可能叫社會主義,江湖已經消失很久了,清虛子你能告訴我你多久沒出道觀了麼?”
“第一次出觀”趙家輝淡淡的說道。
“好好的活下去吧,江湖險惡啊”向缺靠在車廂上,尊尊教導了一句。
清虛子似乎來了性質,又仰頭喝了一口小酒,然後問道:“道友,我觀你身上道氣內斂似乎修為頗為精深,不知你出自何處呢?”
“終南山”
“全真子弟?”
“終南山後麵的道觀,無名無姓,無道號,小道觀小人物”
清虛子一本正經的點頭說道:“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我觀道友應該是道義精通修為精湛之輩,想來應該是那隱士出身了,幸會幸會”
向缺翻了翻白眼,說道:“睡會行不?你不累麼?”
“相逢即是有緣,你我何不就此機會各自將自己所理解的道義拿出分享一下呢”
“咣當”這時,火車靠站停車了,向缺麻溜的就爬了起來,然後叼著煙說道:“我去抽根煙透透風”
“吸煙有害健康啊”
“真服了·······”
“呼”向缺在麵抽著眼,頓時倍感舒暢,耳根子總算是清靜了。
幾分鐘之後向缺回來,發現自己床邊坐著個人,那人見向缺走過來後點頭哈腰的抬起屁股說道:“哎你好您好,我就住中鋪的,坐這歇會行麼”
向缺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然後躺在了床上。
這人的長相,有的人你就是不會相麵也能從一個有著特殊長相的人臉上看出點啥來,就比如此時坐在床邊這人,八字眉八字胡,下巴上一顆黝黑的黑痣,鼻梁塌陷臉頰凹凸而又瘦削,腦袋上梳著腚溝中分頭,給人的感覺就是早生幾十年他妥妥的一副漢奸樣。
火車開了之後,這人坐在床邊然後從一個蛇皮口袋裡拿出一袋燒雞一袋花生米擺在桌子上,等賣食品的小車推來後,他就問道:“乘務員,來瓶白酒”
“三十八”一個身材臃腫的乘務員從車架上慢悠悠的拿出瓶酒遞了過來。
“唰”漢奸分這人手裡拿著的十塊錢頓時就楞了,把錢握在手心裡抬起腦袋說道:“酒,我隻喝八二年的,有麼?”
胖乎乎的乘務員斜了他一眼,搖頭。
漢奸分眨了眨眼,皺眉問道:“八二年的啤酒有麼?”
“也沒有”乘務員有點懵逼了。
漢奸分有點不太高興的說道:“那你這有什麼是八二年的啊?”
乘務員頓時急眼,肥碩的身子擠過來後噴著吐沫星子說道:“我是八二年的,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