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術?
向缺喃喃的嘀咕了一句,他對這一門術法真不陌生,年前李言找人設計他家人的時候,一家幾口人都中了詛咒術特彆是大姐更為嚴重,最後逼不得已為了讓家人修養才給送去仲景府邸裡,一呆也得兩三年。
雖然是不陌生,但完完身上的問題他還真沒往這方麵想,現在回過頭來再仔細尋思一下,確實還有點貼邊的可能性,倒是真像被人給詛咒之後身上落下的症狀。
詛咒術跟苗疆蠱術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後者是靠蠱蟲和蠱毒,前者則是需要中術之人本身的生辰八字,身體上的毛發和鮮血等等因素,下手對付完完的人得到這兩個因素確實不難。
蘇荷從生完孩子開始就被人給盯上然後給擄走了,對方肯定知道完完的生辰八字也能得到她身上的毛發,鮮血等東西。
這麼一想,向缺就有點靈光了,並且他也想到了李默念的大師兄,孔府子弟孔德成就懂得這一門術法,當初朝家人下手的可不就是他麼。
把細節稍微的捋了一下,向缺漸漸豁然開朗了,越來越覺得完完應該就是中了詛咒術的緣故,特彆是在高速路上和乘飛機去黔南荔波機場時發生的兩次事故明顯是厄運臨身,這就更貼邊了。
被詛咒過的人,並不一定非得是性命相關的事,也可能是黴運連連,厄運臨身,又或者是專招鬼物。
記得多年前有部港片是張家輝演的,他祖宗的骨灰被埋在了一個糞池的下麵被人給下了咒,從小到大活了三十年,無時無刻都在受著詛咒之術的影響,沒有一天是過安生日子的。
走在路上不知道誰家放在陽台上的花盆掉下來偏偏就砸在他腦袋上,上學的時候乘法口訣到三年級還學不全,步入社會參加工作經常惹麻煩,找的女朋友哢哢給他戴綠帽子,最後找人給看了一下,把祖宗的骨灰從糞池裡給起了出來,這才開始鴻運當頭。
這就是詛咒術的可怕之處,它並不一定要你的命,但卻讓你過不好日子。
完完現在的狀況就非常類似。
向缺有點激動的搓了搓手,問道:“大伯,你這麼一說我感覺真差不多了”
王忠國說道:“我也就是建議你考慮一下,孩子身上的狀況我也挺眼熟的,是或者不是還得靠你自己來琢磨了”
“死馬當活馬醫了······”向缺長長的吐了口氣,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但現在關鍵的一個問題則是去哪找懂得詛咒術的人,他就認識一個人,是已經死了的孔德成除此以外,這一門中的人他一個不認識。
王忠國好像看出了向缺的難處,於是說道:“廣西境內,河池市的一個瑤族自治縣就有巫門的人······”
當天晚上,向缺留宿在了王家大院,本來他想直接啟程奔赴廣西來的,但硬是被王胖子給留了下來。
“在這喝點酒,嘮會磕,讓自己的心態靜一靜,哥們你這個狀態現在真不適合馬不停蹄的奔波了,孩子是你的身體也是自己的,彆等把孩子治好了你又垮了,這叫得不償失對吧?”王玄真語重心長的勸慰著他。
向缺連續乾了三杯酒,才語氣朦朧的說道:“沒辦法,壓在心頭的份量太重,我不奔波的話隻要一靜下來就會想起蘇荷臨死前和我說的那句話······讓孩子好好的活下去,完完現在活的不好,我怎麼和她交代?”
王玄真感慨的說道:“女子無情時負人最狠,女子癡情時感人最深啊”
“現在,我到寧願自己碰到的是個無情的女人,有情,太累”
這一夜向缺和王玄真喝的酩酊大醉,從美國到嶺南向缺的心裡一直都處於壓抑之中,他很需要一個宣泄的口子釋放下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喝一場大酒暢快的吐露下心扉能免於向缺的精神和身體出現轟然崩塌的狀況。
人有的時候也是一部機器,滿負荷運轉下誰都受不了,來嶺南不但讓向缺又看到了一點曙光,也讓他暢快淋漓的發泄了一通。
第二天清晨,王玄真把向缺送到了廣州東站,他乘坐動車前往河池市。
四個多小時之後抵達河池,他又馬不停蹄的買了一張汽車票奔赴大化瑤族自治縣。
巫門就在瑤族縣裡。
對於這個門派,傳說一直有但卻比較神秘,神秘到什麼程度呢,一直以來人都以為那是神話小說裡的故事,並沒有存在於世間,甚至還有很多人認為巫術是國外的東西,畢竟在國外就關於女巫的電影都已經不知道被拍過多少了。
但那叫黑巫術,和國內的巫門一點都不搭邊。
其實,巫門源自於蚩尤,幾千年前曾經被人稱為大巫蚩尤。
現在的苗疆蠱術,詛咒術,泰國的養小鬼都是巫術的傳承,隻是經過幾千年來的變革巫門已經分崩離散了,巫門正統早已不在,所剩的僅僅都是各個旁支了。
抵達瑤族縣,向缺懷抱著孩子在汽車站旁邊隨意的找了一家旅店落腳。
“住店麼,老板”旅館內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見向缺進來後殷勤的起身問候了一句。
向缺嗯了一聲,拿出錢和身份證遞給了老板,這時完完突然嗷哭起來,掙紮著小胳膊小腿亂動不止。
老板娘好心的提醒道:“孩子是餓了還是尿了?你一個男人帶著孩子多麻煩啊,孩子娘呢?”
向缺搖了搖頭沒吭聲,順手就把完完放在了台子上,然後解開背囊給完完換了一塊尿布。
“住店一天六十,房間裡帶衛生間和熱水,吃飯的話可以打電話在旁邊訂,出去吃也行”老板娘辦理好手續,把身份證遞給了向缺,然後似乎對完完很感興趣,就探著腦袋朝這邊看了過來。
“唰”正在換尿布的向缺突然一愣,然後連忙伸手擋在了孩子的臉上,這一路走來每次有人在旁邊向缺都會避免讓外人看見完完的眼睛。
“這,這個·····”老板娘似乎看見了完完的雙眼,頓時錯愕不已的指著向缺磕磕巴巴的說道:“孩,孩子,這?”
向缺皺眉解釋道:“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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