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阿讓貴賓廳裡的人知道了什麼叫做,川劇變臉。
他的臉色由紅轉黑,然後“唰”的一下就白了,臉色轉換十分多變,千變萬化的令人目不暇接,裝比過後沙阿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已經一腳踏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另外那一隻腳,等到股份給出去之後就該徹底泥足深陷了。
前提是,向缺真的會把股份收入囊中,沙阿覺得現在還有機會把踏進去的那隻腳給收回來。
這個機會來自於沙阿本身,他是馬來西亞第二號強權人物的兒子,也是馬來西亞最傑出的一個降頭師的關門子弟,兩個身份疊加在一起,他的臉上就印了三個字。
“大人物”
大人物下麵印著一行小字。
“我是你能招惹的麼”
這世界上絕大多數的麻煩就是從自身認知不清上惹出來的,如果,沙阿這個時候和向缺好言相勸,說點高擾的話,然後再把他身後的師傅給抬出來,向缺未必不會放手。
本身,他就是個對錢不是特彆敏感的人,賭場的股份他根本一點概念都沒有,畢竟向缺身後站著陳三金,錢對他來說是問題麼?
向左走還是向右走擺在了沙阿的麵前,兩條不同的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局。
“這股份,你拿著不覺得燙手麼?”沙阿漸漸的平複下來,語帶威脅的說了一句。
沙阿同誌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在裝比,倔強和逞能還有認知不清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在這背後,他有了一種很深的懼怕感,今天的事傳出去他會遭受到他爹雷霆般的怒火,哪怕股份最後沒有給出去,他也得掉一層皮,如果股份給出去了。
那後果?
氣質女依靠在賭桌上,抱著雙臂輕輕的說道:“看看,我聽到了什麼?是威脅?沙阿,你就不怕今天的事情傳出去麼?我相信很多人會對這件事感興趣的”
“閉嘴······”沙阿恨恨的瞪了氣質女一眼,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對向缺說道:“這個桌子上所有的賭資我可以全部都給你,如果你覺得少,我還可以再追加這些,我不搞什麼強買強賣的勾當,明白麼?”
向缺淡定的抽著煙,回頭拉著清靈說道:“以後記住了,彆跟沒腦子的人打賭,知道什麼叫沒腦子麼?沒賭之前大話連篇,輸了之後不太願意認賬,這就叫沒腦子,我他媽是在哄小孩玩呢麼,跟你過家家麼?我很忙的”
清靈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說道:“了解了”
“啪”沙阿拍了下桌子,指著向缺說道:“你彆給自己惹麻煩,有些東西很燙手明白麼?”
向缺同樣用手點著他說道:“我告訴你,我就是皮糙肉厚不怕燙,你要好好和我說這件事未必沒有緩和的餘地,但你出場自帶裝比背景音樂我他媽就反感了······我叫向缺,住在吉隆坡四級酒店,股份給我送過去”
“走了”向缺拉著清靈大踏步的走出了賭場貴賓廳。
沙阿雙眼無神的靠在椅子上,目送他離去,顫抖的右手從口袋裡拿出了電話。
“我好像是給你惹了麻煩?那個人似乎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吧”清靈眨著迷惑的小眼問道。
向缺咧了咧嘴,低聲說道:“是麻煩,但也有可能······是個挺不錯的機會”
出了雲頂賭場,向缺和清靈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吉隆坡市區,沒有選擇留宿在賭場的酒店裡。
車裡,向缺拿出電話撥了出去,電話接通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