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正經挺能禍害人的呢”向缺歎了口氣,更加不懂的問道:“平時接的香火錢呢,也不少吧”
“許久沒有擺攤了,差不多能有一個多月了吧,孫老頭就不讓我們接客了,你是知道的,我們是從來都不會存什麼錢的”白小生歎了口氣說道。
“為啥啊?”向缺詫異的問道。
白小生和寧海塵看著向缺,一陣冷笑。
向缺被他倆看的有點發毛了,追著問道:“為啥啊?”
“老孫頭說,從今以後,良山道觀不再對外接客了······一座山頭怎麼可能承兩家的香火?”
“唰”向缺錯愕的看著三清大殿,然後連忙起身跑到山門外,他抬起腦袋發現,良山道觀那塊牌匾已經不在了。
“踏踏踏,踏踏踏”向缺回到大殿前說道:“因為我?孫長亭怎麼知道我會再回來?他怎麼知道我要在黃袍山建三官帝傳廟的?”
一座山頭自然不可能承兩家香火,寺廟前不會建道觀,媽祖旁也不會有送子觀音,這是曆來的規矩,就好像神仙也有自尊心似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一座山頭擺兩座仙家來受香火,那是會犯大忌諱的。
信佛的人不會去拜三清,認三清的人你也不能在虔誠問佛,黃袍山上要放三官帝傳廟,那自然就不能再有良山道觀了。
寧海塵和白小生推杯換盞,啃著第二根雞腿,兩人看起來好像是挺心大的。
向缺站直了身子,然後恭恭敬敬的朝著他們兩行了一禮:“謝謝了”
寧海塵端著酒杯抿了一口,白小生眯眯著眼嗯了一聲,大大咧咧的受了向缺這一拜。
“咣當”殿門大開,老道和孫長亭聯袂而出。
“你們兩個龜孫······”孫長亭瞪著眼珠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胡亂的把地上的吃食和酒瓶全都扒拉到自己身前,恨聲說道:“不尊師重道的龜孫,明天全給我滾犢子”
白小生撇了撇嘴,仰頭乾了杯中的酒起身拍了拍屁股,說道:“何必要等明天,這便走就是了”
“滾,滾,滾”孫長亭不耐的揮了揮手。
寧海塵也緩緩了站了起來,拿起剩下的酒瓶喝了一口後,瓶口衝下滴了滴,一滴酒水都沒有灑出來。
“當啷”隨手一撇,酒瓶扔去老遠。
“滾,滾,滾”孫長亭再次揮手。
寧海塵背著手,哼著小曲搖頭晃腦的也跟著走了。
這一次,向缺聽清了他哼的是什麼曲了。
“一陣秋風吹來,跟著黃沙走”
“一聲怒吼,惆悵上心頭”
“目空心空端起一杯酒,酒喝完,掉頭這便走······走了,不回頭”
向缺滿麵潮紅,眼中含淚。
拱著雙手,長揖一禮,嘶啞著嗓子吼道:“古井觀向缺,恭送兩位師兄出良山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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