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真忍不住的插嘴說道:“缺,不是有意要瞞著你什麼的”
陳夏說道:“我還能沒有你了解他麼?”
兩人再次沉默後,陳夏開口問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你總得讓我了解一些吧?”
王玄真看了一眼那從他進來後就縮在角落裡把頭埋在翅膀中的海東青後,輕聲說道:“向缺他出生的時候就麵臨著一場厄運,這運道沒法去解隻能靠他自己努力,二十五歲這一年是向缺的最後期限,也就是在昨天,當時我和昆侖還有曹善俊和祁長青都趕了過去······他沒告訴你,是因為向缺心理實在沒底他自己能不能挺的過去,有些事他對我們不會隱瞞,但對你卻沒辦法坦言想搞,你權且就當做是他善意的謊言吧”
善意的謊言!
陳夏自然知道向缺瞞著她為的是什麼!
“哎······”陳夏忽然雙眼通紅,兩手交叉在一起來回的搬著手指,她低著腦袋問道:“活著麼?”
“生死未卜,當時的情景我們也沒太搞清楚,但我們幾個推斷他獲救的可能性得要占六成以上,隻是不知人去了哪”王玄真又看了一眼地毯上的海東青。
說實話,王玄真現在十分希望,那隻大雕能突然蹦起來,然後躥到兩人中間開口說一句:“真他麼不好意思,因為某種陰差陽錯的原因,我他麼的現在變成了一隻鳥,你們嘗試著接受一下······如果實在不能接受的話,那就等兩天再接受好了”
隻是可惜,海東青依舊把腦袋埋在翅膀裡,連一聲啼鳴都沒有。
幾分鐘之後,陳夏輕揉了下眼睛,說道:“我說,怎麼訂婚快兩年了他都沒有和我提過結婚的事,有幾次我主動和他說過,他都告訴我過段時間再談,我知道他不是不想娶我,原來是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我想如果他昨天安然度過了,可能今年我就會成為他的新娘,可惜他······”
王玄真點頭說道:“用心良苦”
陳夏忽然笑了,伸手攏了攏長發:“我知道他應該還是活著的,所以,我能等他,等他來把我娶回向家”
王玄真尋思了下,又看著地上的大鳥,十分篤定的說道:“沒問題,我還等著和你們結個親家呢”
陳夏笑了:“你怎麼知道我一定生的就是個女兒?”
王玄真擺手說道:“向缺乾了那麼多缺德事,能生出兒子都怪了”
“滾······”
憂愁就在這一刻,忽然之間散了不少。
一天之後,曲阜。
王昆侖見到了抱著孩子的孔德菁,然後伸手從她懷中把完完接了過來,他這個連對象都沒怎麼處過的人,但臉上卻忽然洋溢起了類似父親一般的慈愛。
“是不是,向缺出了什麼事?”孔德菁猶豫著,有點不太確定的問道。
“嗯!”
孔德菁有些驚慌,語調顫抖的問道:‘他,他怎麼了?’
王昆侖平淡的說道:“不知死活”
“唰”孔德菁腦袋中轟然一響,心頭震了震,臉上浮現一抹悲傷。
王昆侖抬頭看了眼前女人幾眼,就知道這是向缺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一筆情債。
孔德菁問道:“真的死了?”
“現在還不清楚,他的生死有點變數,我們也查不出來,就隻能是當他活著了·······”
從這一天起,王昆侖留在了曲阜,過起了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生活,他拋去了一身的崢嶸,再也沒有踏入戰火紛飛的戰場中,每天隻要孔德菁將孩子帶出孔府,他就會偷偷的領著完完散著步,然後經常跟她講述向缺的事。
雖然,這個時候的孩子是什麼也聽不明白的,但他隻想讓完完明白,他有個我不入地獄誰入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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