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福地中,並不全都是一片春暖花開的福地,其中有一特殊的地域完全有彆於其他的洞天,這裡叫末路山。
末路山終年苦寒,到處都是一片蕭瑟和貧瘠,人煙罕至草木稀疏猛獸遍地,其他洞天福地的人從來都不會踏入末路山一步,這裡靈氣稀薄很不適合人修行,因為了解的少,久而久之末路山在洞天福地中就宛如很神秘一樣,再加上末路山人在外也向來都很低調,很少在其他洞天行走,所以洞天福地中甚至有不少人都不知道有末路山這麼個地方。
不知道不代表沒有,末路山罕見的幾次出世無不都在洞天福地中掀起一片波瀾,最近一次,是十幾年前有一個叫林文赫的人單槍匹馬進入白帝城,潛伏一月,幾乎以一己之力讓白帝城損失慘重,最後他又獨自一人從城中逃了出去,白帝城上下拿他卻是毫無辦法,甚至知道林文赫是末路山的人後,以楊白帝那張狂的性子都按捺下了去報複的心思,從這一點上你就能看得出來,洞天福地中人對末路山的心態,該是有多麼的忌憚了。
不算林文赫那次單挑白帝城,末路山至少有差不多幾十年沒有露過麵了,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出現,再次勾起了末路山血染其他洞天的念頭。
可能就連始作俑者都沒有想到,一個當初廉價的礦工居然會牽扯出一係列的麻煩。
不是因為彆的,末路山人曾說,我們身在苦寒地修行向來不於外界爭端,守著這麼一片貧瘠的地域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並不代表我們可以隨意的受人欺淩,如若有誰敢主動招惹末路山,我們必定讓你滿城懸上千萬人頭!
黑夜的末路山,寂靜無聲。
幾個身背大劍的男子,突然冒出,同時望向西北方。
一個粗獷的漢子穿著袒胸的單薄衣裳,腰間隨意的紮著一根麻繩,滿頭亂糟糟的長發隨風輕輕擺動,他狐疑的望向遠處說道:“是誰,在請神上身?”
他身邊另外幾人同樣一臉詫異:“不對勁,末路山最近兩年無人外出······”
粗獷的漢子感覺自己魂魄一陣顫動,其中有一魂漸漸不穩逐漸飄出體內,他說道:“我走一趟,去看看是誰請的我,既然是我們的神打術那必然是自己人無疑了”
“好,你速去就是,有消息儘快回稟,既然是請了神就說明對方情況危急,把人給護住了”
“哈哈,走了”那粗獷的漢子,魂魄出體之後身前空間一片悸動,隨即,魂魄陡然消失在眾人眼前。
“你們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那我就倒是還想糊你們一身的屎呢······”向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三拜九叩:“請神來·····”
其實,向缺也是在賭一把,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用神打召來古井觀的曆代祖師,但他覺得既然老道和餘秋陽合道成功後能進入洞天福地,那想來古井觀也該曾有祖師合道後進來洞天福地。
在沒有進入洞天福地之前,向缺一直都以為是古井觀祖師身死之後留下一道魂魄在世間,古井觀弟子可以用神打把此魂給召出來,但當他,祝淳剛還有餘秋陽各自合道成功之後,向缺漸漸想通了,也許是有祖師死了後魂魄尚在,那也許是有的祖師去了洞天福地也留下了一道魂魄。
不管從哪一點上來說,向缺都覺得自己賭這一把,是十有九成的。
不成功,就成仁吧!
向缺跪在地上,林雲釗和楊青龍同時皺眉,他身前一陣悸動下,向缺麵前的空間好像頓時被撕裂開一樣,一道漆黑的縫隙露了出來,從中有一黑影快速鑽出然後直接隱沒在他的體內。
向缺一激靈,短暫的失神之後,漸漸恢複清明。
林雲釗咦了一聲,說道:“這是神打術?此人,是出自哪一道門的”
“唰”向缺突然起身,渾身氣勢陡然一變和先前頓時判若兩人,向缺擰著眉頭打量著林雲釗和楊青龍片刻後,點頭說道:“好,好,好,白帝城?又是你們白帝城?楊白帝真是不甘寂寞,多少年過去了,白帝城的人還在四處折騰,你們累是不累?”
楊青龍問道:“你是何人?曾經和我白帝城有過瓜葛不成?”
向缺淡笑道:“瓜葛倒是有,不過已經過去了,但現在看來這瓜葛好像又冒了出來,你們白帝城兩個問神的人難為我這小輩,可真是夠出息的了,身後還站著一群白帝城鐵騎,我這小輩何德何能能勞你們白帝城如此大駕?不過說來也是,我門人出世哪一次不是驚天動地的?這小輩真要是如此不堪的話,說不得我還得抽他一頓,現在看來能讓你們白帝城如此興師動眾的,他也算是不錯了······沒有滅了我這一門的威名,尚好,大善!”
林雲釗狐疑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真要是有什麼瓜葛和聯係,就請說出來,免得造成什麼誤會”
向缺哈哈一笑:“誰怕和你們白帝城誤會?時間有限,我無心和你們廢話”
楊青龍和林雲釗如臨大敵,兩人同時蓄勢待發,向缺平伸右手掌心處氣機一陣攪動,隨即,凝氣成劍。
林雲釗心頭一跳,進入問神多年,他自然看的出來對方是以洞天福地中的靈氣強行凝結出了一把劍,這劍看似好像沒有實質,但傷人之下不亞於尋常的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