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飛馳的海東青突然開始減速,領著奔馳越野下了高速口,開始進入省道。
後方,跟蹤而來的人見狀,把消息報了上去,那邊就知道祁長青差不多應該是到地方了,一天一夜車子都沒有離開高速,這個時候下去了那肯定是要接近目的地了,一時間人心全都躁動起來,他們也好奇祁長青連夜開車趕路到底是要去的什麼地方。
一個小時之後,奔馳前方出現一片城市的虛影,映襯在黑夜中。
天空中的海東青,忽然盤旋著落下兩隻抓在踩在了越野車的車頂,“嘎吱”祁長青踩了一腳刹車,緩緩停下,然後推門下車。
祁長青所站的地方地勢比較高,從他這裡望去看向遠方的城市,正好能看見一個大概的輪廓,晚上八點鐘左右天已經黑了,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整座城市有大半都亮著燈光,正好能把這座城市的樣貌給看個大概。
祁長青眯著眼睛,望了能有片刻之後,皺眉輕聲說道:“八卦城······”
古井觀道藏之中,有關於八卦城的記載,祁長青曾經看過也熟記於胸,頓時就認出了這是那座傳聞不是很廣的八卦城,坐落在新疆的新疆特克斯縣,城市從裡到外完全是按照八卦的形狀布置出來的,隻是多少年過去了似乎無人知道這座八卦城的根底還有由來,反倒是現在成為了一座小有名氣的旅遊城市。
海東青從車頂又輕輕的飛起,盤旋在祁長青的頭頂,繞著一圈又一圈,嘴中不時的發出一聲聲歡快的啼鳴,看起來十分的雀躍。
祁長青抬頭輕聲說道:“你就是要領我到此?”
海東青嘴中鳴叫了一聲,然後又再次朝著特克斯縣飛去,祁長青拉開車門重新發動車子尾隨而去。
一人一雕忽然停車的異狀,引起了跟蹤者的注意。昆侖派,玉虛子得知祁長青來了八卦城的消息後,輕咦了一聲,隨後帶著大弟子張博霖去了昆侖後山。
“祁長青去了八卦城?”玉虛子邊走邊皺眉說道:“他怎麼會去那個地方呢”
張博霖跟在他身後問道:“這個地方,師傅有什麼說法麼?”
玉虛子搖了搖頭沒有吭聲,昆侖後山有一座藏經閣,這個藏經閣就相當於全國最全的地理彙總,其中詳細的羅列了各個地區的山川河流走勢,龍脈記載,甚至也有幾千年來地理改變的痕跡,可以說,昆侖山這個藏經閣裡的記載,遠遠要比最精細的軍事地圖還要全麵。
玉虛子進入藏經閣之後,走到一種一排書架前,挑出一卷泛黃了的竹簡,竹簡上全都是用繁體的小楷刻印上的字體。
玉虛子快速的翻動著竹簡,找到最後兩片的時候“唰”的一下停住了,竹簡上記載的就是關於新疆八卦城的地理,山川和河流。
張博霖說道:“這八卦城我也曾經看過,但其中似乎並無什麼特殊的記載”
玉虛子低著頭說道:“你說的問題我也知道,原本我以為這裡應該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祁長青能來,就說明這裡肯定是特殊的······不過怪了,這八卦城雖然是靠近天山區域,但下方並無龍脈走向······”
“咦?”玉虛子話說了半截,忽然頓住了,竹簡上有一段文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段文字大概的意思是,在春秋末期,八卦城還未成型的時候,此處曾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是人鳥獸全無的,是一片極其荒涼的地帶,本來這沒什麼可引人注意的,但其中那一小段文字則說八卦城所在的區域,一旦有人或者鳥獸接近都會莫名其妙的失蹤,然後從此消失不見,再往後就無其他異樣發生了,然後直到多年過去,八卦城悄然而起,但那也不過是個簡陋的城鎮而已,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有一點令人想不通的是,八卦城建成初期,城裡人員稀少似乎不過才百人,但就隻是這百人的鎮子街道卻已經全都規劃完畢了,正是八卦圖脈絡的走向。
玉虛子收攏竹簡,皺眉說道:“這八卦城看起來真不是那麼尋常的·····”
隨後,張博霖和玉虛子帶著昆侖弟子,出昆侖山,趕至八卦城新疆特克斯縣。
祁長青進入特克斯之後,車子停到了城外,步行進入城中,半空中海東青忽然振翅飛高繞著整座城池一圈接著一圈的環繞著。
洞天福地,末路山。
向缺舔著乾裂的嘴唇,激動的說道:“大師兄到了······”
突然間,末路山邊緣那處朦朧的地帶再次從清明變成了霧氣昭昭的,能見度不足幾米,太祖師爺從裡麵返回後看了一眼祝淳剛。
祝淳剛連忙說道:“長青已經到了”
太祖嗯了一聲,點頭說道:“那孩子,能領悟我們的意思麼?”
祝淳剛傲然說道:“論資質還是修為,長青都比向缺強上太多,當年長青初入古井觀時我和秋陽手把手帶起來的”
向缺已經無視了祝淳剛對他的詆毀,眼巴巴的看著太祖問道:“祖師爺,能成麼?”
太祖眼神忽然飄向末路山遠處,輕聲說道:“古井觀從來不做無用功,白白忙活的事我們是不屑的”
末路山,白帝城和太虛殿從東北處進入,另外洞天福地中的幾股勢力各自從幾個方向悄然無息的潛入。
末路山幾座山頭上,忽然飄蕩而出數十條人影,冷冷的看著這些突然進入末路山的人。
風水陰陽界。
祁長青遊蕩在八卦城中,從外城第一條街道開始,仔仔細細的查探著腳下的每一步。
忽然間,天空中的海東青,突然傳來一聲厲嘯,一雙犀利的眼神盯向遠處。
祁長青皺眉望去,發現幾道算是比較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茅山左道,龍虎山陳明寅,天師張守城。
祁長青皺眉問道:“你們怎麼跟過來了”
張守城一臉的獰笑,自從張青方死在了古井觀之後,他已然成為了當代天師。
“我來,當然是想看看,你們古井觀又在扯什麼貓膩啊”張守城獰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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