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攤開手掌,招魂鈴懸停在手心上緩緩轉動著,但另他極其懵逼的一幕出現了,罪鬼似乎突然間就興奮起來,你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它雀躍的情緒,非得要形容的話得怎麼說呢,就像一個被關了十幾年的囚犯,你突然間把他給送進了女子監獄一樣,老激動了。
“哎?”這人懵了半天,有一種錯覺油然而生:“到底是我捉它,還他麼的是它要抓我呢?”
“咻······”這罪鬼頓時發出一聲長嘯,淒厲的劃破了夜空。
手持招魂鈴的人皺眉說道:“你叫來多少,我照收不誤”
離次不到一公裡遠,向缺和王昆侖聽見後兩人同時邁步奔著公園這邊趕了過來,那人輕輕一拍手中招魂鈴,鈴鐺發出一聲脆響後砸向了對麵的罪鬼,眼看著即將要把它給拍中的時候,一道人影從遠處急射過來,伸腿就踹在了招魂鈴上。
“砰”招魂鈴被踹歪了,隨即落回那人手中,向缺扭頭說道:“滾回十八層地獄去,等我抽出空來,自然會安排你的”
“是他,沒錯”王昆侖看了對方一眼認出對方。
向缺和那人對視,兩人都同時皺了下眉頭,雙方就這一眼互相給出了個定論,如果彼此之間是敵人的話,這絕對是個挺難纏的對手,但很顯然他們好像沒有成為朋友的前提。
向缺打量完對方後,率先開口說道:“不知道這位道友是出自哪一洞天的,是三十六小洞天還是七十二福地?不管你是從哪裡來的,應該都算是初來乍到,對吧?道友,既然你是初入此地,為何就把那鬼獠給降了?”
那人訝異的呆了下,才點頭說道:“來自三十六小洞天,不管我出自哪裡,生來使命就是降妖伏魔,收鬼驅魂,這鬼獠應該是出自十八層大地獄中,且前十四層都不會出現,至少生前是犯下大惡之人才會被判官送入大地獄中並且鎮壓萬萬年之久不得脫困,如此罪鬼亡魂我輩中人見者必誅之這是責無旁貸的”
向缺哦了一聲,打斷對方的話說道:“為什麼要誅之?”
“它乃是罪鬼亡魂,犯下大惡······”
向缺再次打斷對方,咄咄逼人的問道:“那你看見他作惡了麼?是燒殺搶掠了,還是貽害他人了”
那人被向缺的強詞奪理給逼問的有些惱羞成怒,他冷冷的回道:“我說了它乃是罪鬼亡魂,本身就有大惡在,要被關進大地獄中受萬萬年刑罰才可脫困,否則永生永世不能超生,但凡佛門道派中人,見此必須收押送回十八層地獄,否則這天下凡人豈不是要遭殃了,怎麼?難道還得要等它禍害人了再收,那豈不是枉害了一條人命?”
向缺上前兩步,邊走邊說道:“你這算是什麼道理?它生前作惡死了之後難道還繼續作惡了?地藏菩薩大人都留下一句誓言後進入地獄度化罪鬼亡魂,尚且給了它們一絲投胎轉世的機會,怎麼到你這裡好像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世人皆有千般錯,隻要虔誠改正,佛祖也不會抓著不放的,這鬼獠自入十八層地獄之後,一直都被收押從未禍害人間,你上來就給他扣了一頂作惡多端的帽子,這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那人似乎不太善言辭,呐呐的張著嘴半天也沒反駁出向缺一句,最後隻得乾脆的說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向缺哼了哼,老神在在的說道:“還有,你可知道它這一年都乾了什麼?他現在在行陰司之職,但凡有孤魂野鬼不入陰曹地府者全都被他搜羅然後送往陰間,這應該是在行善積德吧?”
向缺說完這番話,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太冠冕堂皇了一點,把以權謀私給扣上了頂大義的帽子,相當的不要臉了。
對方被憋的臉色通紅,索性揮手說道:“詭辯”
向缺眯了眯眼睛,說道:“道友,放出鬼獠,咱們就都相安無事好了,它一沒禍害人二沒禍害你,你非得收了它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那鬼獠是我放出來的,我本就有看管它的職責,它若是真禍害什麼人了,你連我都給收了也行,但你可未曾見過它作惡吧?”
“胡鬨,落我之手的罪鬼亡魂,下場隻有一個,煉化成灰不得重見天日”
向缺嗬嗬了,繼續問道:“真就是說不通了?”
“不通”
向缺直接收斂笑容,張開手朝著對方手中的招魂鈴毫無征兆的抓了過去,那人見狀有些錯愕不及似乎沒想到說話之間就突然動了手,他朝後退了幾步托著招魂鈴說道:“你敢冒天下之大忌諱朝我動手?就不怕犯了眾怒麼”
向缺嗤笑說道:“你太高估自己了吧,誰給你的臉讓你代表天下的了,我說了你把鬼獠交給我,咱們相安無事,你不交那我就隻有硬搶好咯”
那人索性不在吭聲了,伸手輕拍了下招魂鈴,瞬間鈴鐺變的碩大起來,又再次成為一口大鐘,盤旋在他身前緩緩轉動。
向缺一掌拍了過去,印在鐘上“咣”鐘聲轟鳴巨響,但卻紋絲不動根本沒有被撼動的跡象,向缺愣了愣這口大鐘震的他手都有些酸麻了,承受的力道之大有點罕見了,他那一巴掌算是卯足了力氣,連一塊石頭都能給拍出裂痕了,這鐘居然絲毫不動。
“我這拘魂鈴,成鐘有萬斤重,可鎮一層地獄中無數罪鬼亡魂不得脫困,可受天雷三劫而紋絲不動,可壓群山不敢妄動,你以肉身扛我這拘魂鈴也算是太狂妄了”那人冷言冷語的嘲諷了向缺幾句之後,伸出一根手指,在鐘身上快速的畫了起來,鐘上忽然金光大現,速度轉的越來越快,然後毫無征兆的就朝向缺飛去。
向缺見狀,腳尖點了下地麵,人迅速後退之際伸手一翻再次運氣,然後腳步一頓蓄勢而出再次一掌。
他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一口大鐘而已,我真真就不能扛得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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