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之名,一直以來的傳說是張道陵在龍虎山上煉丹,丹成時有一龍一虎虛影顯現,此丹也被名為龍虎丹,此無名山也就成了龍虎山,不是張道陵成就了龍虎山之名,而是這龍虎山中本就有這一龍和一虎。
陳明寅掐著手印,揮手招來,一聲虎嘯過後,一隻吊睛斑斕老虎突然從龍虎山道觀方向高高躍起然後一頭紮了過來。
李秋子微微一愣,王昆侖也是麵露不解,他倆在龍虎山自幼長大被陳明寅手把手的調教著,但他倆誰都不知道龍虎山中居然還有此隱秘,這陳明寅藏的也是夠深的了。
陳明寅傲然說道:“我為掌門,哪能沒有點看家的本事?都說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但你們可知道,哪個師傅在教徒弟的時候不得留兩樣壓箱底的功夫用來防患於未然,真要是把底子全都交給了你們,再把自己給餓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李秋子,王昆侖,這乃我龍虎山掌門獨掌之秘,就連我兒子老婆都不知曉,你們自然不會清楚了,要是在外你二人還真也許能夠把我給殺了,但在這龍山地界你們簡直是癡心妄想,你們且看我怎麼清理門戶的就好了”
李秋子眉頭緊鎖,那虎雖遠其勢已到,離著似乎能有幾裡地那股凜然的煞氣已經讓他生出了一股自我感覺十分渺小的遐想,李秋子有些愕然,但沒想到的是旁邊的王昆侖突然戰意飆升,他原本佝僂著的肩膀忽然挺直了,目光炯炯的盯著那從龍虎山道觀一躍而下的吊睛斑斕巨虎,他微微的蹲下身子後,蓄力良久猛然騰空躍起朝著虎影迎了過去。
陳明寅嗤笑道:“不自量力,螳臂擋車”
李秋子沒來由的響起一句話:“力拔山兮氣蓋世······”
王昆侖騰空而起,張開雙臂兩手握拳掄圓了後朝著吊睛斑斕巨虎的額頭來了一招十分粗鄙的雙峰貫耳,兩圈齊齊的搗在了巨虎頭顱的兩邊,然後瞬間整個人都被帶的從高空墜落下來。
“砰”王昆侖被生猛的砸在了地上,兩腳一前一後支著地麵倒退而去,地上被劃出了想到深深的印痕,那巨虎頂著他移動出了足有十幾米的距離,眼看著張著大嘴的虎頭就要咬上了王昆侖的腦袋。
王昆侖眼中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猩紅,紅的有些嚇人,原本搗在了虎頭上的兩手突然一鬆,虎頭失去了阻力頓時朝著他的腦袋咬了過去,王昆侖腳尖重重的點了下地麵,人飛快的朝著後麵急速退了幾步拉開距離後,他高高的揚起右手,胳膊上青筋突起瞬間粗壯了幾分。
離的不遠的李秋子和陳明寅心頭忽然一突突,這個時候他倆同時察覺到這一片樹林裡就在剛剛被濃鬱的殺氣給充斥的滿滿當當的。
然後那不知何時充斥出來的殺氣全都湧向王昆侖,就那麼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許多,就隻看見王昆侖高高舉起的右手一巴掌朝著已經迎來的吊睛巨虎頭頂。
“轟”山林間,風吹草動起來,一圈圈波紋朝著四周蕩漾而去,枝頭被帶的四處搖曳,林地中的雜草被撥動的幾乎攔腰二段,那吊睛巨虎身形漸漸變淡,直到消失而王昆侖的腳下卻是絲毫未動,他略微皺著眉頭轉動了下脖子,看著膛目結舌了的陳明寅說道:“你說怕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要我看,其實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不過是給我引了一條路而已,這龍虎山的術法我說不用就不用,沒什麼可掛念的,你看今天從頭到尾我身上還哪有一丁點龍虎山的影子?彆說是今天不會用,就是以後我也該瞧不上就還是瞧不上眼,人腳下都有自己的一條路,其實啊找對了就行”
山林間一聲低微的呼嘯再次揚起,那吊睛巨虎忽然出現在遠處,眼中感情色彩十分濃厚的看了王昆侖一眼“唰”的一下,眨眼間就消逝不見了。
王昆侖搖頭笑道:“你看我離了龍虎山,是不是也還行?”
陳明寅,抿著嘴無言以對。
王昆侖笑了笑,說道:“也差不多了,向缺那邊恐怕是該等急了吧······”
王昆侖再露崢嶸之際,已然是有勢不可當之像。
他邁著沉重的脖子,三兩步就躥到了陳明寅身前,這龍虎山掌教一臉猙獰的說道:“口出狂言,我這還有一龍,你也來接接看吧”
陳明寅剛要再招手,忽然間遠處的樹林裡,一道人影飄然躍上了枝頭,然後淡淡的開口嗬斥了一句:“你這頭成了精死後沒去輪回的蛟蛇,吸了張道陵煉丹時的一縷丹氣算是走了點狗屎運,彌留在世間等著再脫胎換骨,你要是沒死活到現在想必也快曆經天劫然後騰雲化龍而去了,那我見了你自然得要繞著走,哪裡還敢露麵?可現在的你頂多算是一頭妖靈,還是亡魂之身,鬼知道你得何年何月能修煉出形體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窩在山裡算了,彆因為受過龍虎山的那一點點恩惠就聽人的擺布,不滾回去窩著,我可不介意把你給打的形神俱散,你可就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了,你護的無非是龍虎山的山門而已,又不是護著哪位掌教,我可沒想要攻打龍虎山吧?所以你就彆在那躍躍欲試的插手了,滾回去,給我老實的眯著,否則揍你!”
龍虎山道觀上,一聲淒涼的龍吟聲響起,低微的叫喚了幾聲之後,就偃旗息鼓沒在冒出一點的動靜。
向缺呲著牙衝著遠處下方的陳明寅笑道:“陳掌教,你再給我們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陳明寅臉色無比的難看,他仰著腦袋憤憤的盯著向缺,說道:“向缺,我陳明寅這兩次見著你都是繞開了走的,我承認我是怕了你,怎麼著,你還想要趕儘殺絕不成?”
向缺嗯了一聲,點頭說道:“你既然都知道什麼下場了,還在那裡廢什麼話?陳明寅論仇怨,咱倆沒到生死相逼的地步,隻是可惜你做了點不該做的事······手太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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