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背著手在前,後麵跟著幾名弟子,特彆是張恒恒,屁顛屁顛的探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傅,青山劍陣,你現在一劍可以出幾陣了?”
向缺搖頭說道:“沒有查過”
幾名挺憧憬的弟子一臉失望,張恒恒撇嘴說道:“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但師傅也得靠譜才行啊,你彆老敷衍我們啊,我聽向安他們說過了,你教導徒弟向來都是當甩手掌櫃的,我可不吃這個虧的”
向缺扭過腦袋,淡淡的說道:“我確實沒有查過,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全力出手過,自然不清楚自己到底一劍能夠出來幾座青山劍陣,這個解釋合理麼?”
張恒恒一臉懵逼的張著嘴,顧青寒一臉崇拜的張著嘴。
這個解釋,裝逼的味道簡直是太濃了。
張恒恒“咕嘟”一聲,咽了口吐沫,舔著嘴唇說道:“自從上一次在天池山洞天,我們這些弟子從你手上學得,一劍可出三座劍陣的時候,這些年來我始終用這個方式,但發現最多不過才四五座而已,明顯是差了很多,我覺得以我的天賦再多一倍也不多,肯定是哪裡的方式沒有用對,師傅你得空後,再給這些望眼欲穿的弟子們,講述一番如何?”
“我現在就有空”
張恒恒兩眼放光,王占柱搓著手,激動的問道:“您說,您說”
向缺語氣認真,沉吟著說道:“一劍出多座青山劍陣是有原理的,就是當你出劍的那一刻,手腕急速地抖動,這種抖動給了你的劍一個水平加速度,從而形成了多道弧線……”
幾人聽得如癡如醉,張恒恒呼吸急促的說道:“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抖動,水平,加速度?師傅,這叫什麼劍啊?”
向缺背著手,仰望著天空,徐徐的說道:“劍鬥術!”
張恒恒和王占柱對視一眼,似乎頃刻間就得到了向缺傳授的精髓。
但師傅的這個表情和態度落在向安他們三人的眼睛裡,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不太對勁的原因是,自從他們跟隨向缺以來,他從沒有這麼認真的教導過弟子。
師出反常必有妖!
清澈湖水還是那片湖,就像青山還是那座青山一樣。
湖邊的草廬前,坐著幾個人,談話,嬉笑,喝茶。
向缺說道:“鳩占鵲巢?”
向安冷笑著說道:“自從您被封在天池山洞天裡以後,徐進就進入了執法堂,就將我們從這趕了出去,他說這裡是宗門接待來賓的地方,我們這些弟子,實在不易居住在這,於是就搬去了外堂,後來我們的地位稍微高了一些,就才又回到內堂的區域”
向缺問道:“當初我來這裡,是掌門特許的,他們不知道麼?”
“當然知道,可是掌門哪裡會管這種閒事啊?我們也不可能找掌門去過問啊……”
向缺“哦”了一聲,隨即問道:“現在住在那裡的是什麼人?”
“天姥嶺的幾個弟子,來青山交流的”季常皺眉說道:“遲成的母親就是出身天姥嶺,他和那邊關係不錯,這些弟子來到青山都有幾個月了,一直都住在這邊的”
“湖邊有那麼多的居所,怎麼偏偏住在我那棟了?”
向安說道:“當然是因為您那裡最舒服,風景最好了……”
向缺沒什麼反應的走了過去,來自天姥嶺的一行弟子,見到他之後就有點愣,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向缺走進了草廬中,逛了一圈後就又出來了。
向缺朝著向安說道:“去叫外事堂的弟子過來,這個草廬扒了,重新蓋一座”
向安眨了眨眼睛,頓時躬身說了一聲:“好,師傅”
“不是,你們等等,什麼扒了?你沒看到我們住在這裡麼?”天姥嶺的一名弟子站了起來,他叫李達,是宗門裡最近兩代出類拔萃的弟子,這次來青山宗學道,就是他領的頭。
向缺看著對方,平靜的說道:“是的,就是因為看見這裡有人了,我才要扒的,我住過的地方不允許彆人住,如果彆人住了,那我就隻要扒了重新再住,沒辦法,我這人有點小潔癖,這個毛病確實挺討厭的”
天姥嶺的人有點懵,因為他們自從來到青山宗以來都是很受到優待的,從來沒有碰到這種被質問的情況,青山是禮儀之邦,對待友軍的時候態度始終都是不錯的。
向缺才不管這個事呢,因為在他看來這種事都是看實力的,你行你牛逼啊,你不行,你就憋著吧。
向安頓時歡脫的走了。
向缺背著手溜達著,然後一隻黑貓不知道從哪躥了過來“喵嗚一聲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向缺用手指勾著貓下巴,說道:”幾十年沒見,你還是這副德行啊“青山的鎮守大人在宗門裡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反正是掌門幾百年換一換,但鎮守卻始終都是這隻貓。
天姥嶺的弟子就這麼被晾在了一旁,無人問津,李達驚愕過後就有些小憤怒了,他在天姥嶺中的地位很尊崇,是當代掌門的外孫,再加上資質本來也不錯,所以在本宗門內向來都是被人捧著的,哪怕是來到青山也禮遇有加,所以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居然還會有被人扒房子的時候。
李達等人站了起來,眯著眼睛很憤恨的盯著向缺,說道:“你要是敢扒了這草廬,我一定要找青山要個說法,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的?”
向缺想了想,回頭問著袁桔等人,說道:“我能不能把他們趕出青山宗?”
袁桔:“……”
李達:“……”
張恒恒呲著牙說道:“師傅這不太好吧,畢竟天姥嶺跟青山一直都是盟友的關係,你擅自把人家弟子給趕出去,與理說不通啊,但是他們要是犯了什麼錯誤的話,你倒是可以這麼乾的,主要是得師出有名啊”
於是,向缺“哦”了一聲。
然後他朝著二黑眨了眨眼睛,青山的鎮守十分聰慧,瞬間就覺察到了他的心思。
向缺肩膀上的貓跳了下來,然後躥向了天姥嶺的一名女弟子,對方穿著一身長裙,之間二黑“嗖”的一下就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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